“但這不是他插手這件事的目的。”南爺還是懷疑的很。

“老實說,開始我的不明白,可後來一查,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劉桑笑的神秘“馬波死的時候,不是在現場還發現一個閹奴嗎?您當時叫我去把那小子抓來,以免呂長老捷足先登,您還記得嗎?”

南爺頷首,表示記得。

“我查到,林融那小子,跟那閹奴有些淵源。據迎風樓裡的人說,那閹奴曾經是林融的家奴,或者說,是玩伴。後來在林家的鬥爭中,被人賣了,才出現在紅島。林融曾經被這小子救過命,若不是這小子,林融早就被林家人弄死了。這次見到這閹奴落難,自然是要救他一救的。”

“救命之恩?”南爺淡淡一笑“如果是真的,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江湖中人的義氣。”眼裡的懷疑稍稍打消,認為這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南爺,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來路,至少幫了咱的忙。咱眼下應該做的,是趕緊把這件事坐實了。呂長老已經去見馬無畏,若是挑出什麼刺來,那咱就錯失良機了。”劉桑見南爺沒有了疑惑,再次提起自己的建議。

南爺端著茶杯站起來,看著屋外飛過的海鳥,聽著那熟悉的叫聲,思索一下道“你既然有了對策,那就去辦吧,記得,做隱秘點。”

劉桑大喜,笑著離開。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瘋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真當是你們白鯊幫了嗎!!!!”呂正鵬氣瘋了,馬無畏雖然暫時繞過他的性命,可去依舊將他囚禁起來。那個蠢貨,居然相信自己會殺害馬波。真是一對兒蠢貨,怪不得被人擺布。

可是任他如何叫喊,卻沒有人搭理他。那幾個海盜將他捆綁在屋裡,扔下便離開。

直到呂正鵬叫啞了嗓子,門才被推開。看見來人,呂正鵬頓時看到希望一般,恨不得立刻奔向那人。“爹!!”

呂長老看到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兒子,也是心疼不已。活到這把年紀,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曾經是自己的驕傲,若不是當年著了南爺的道,今天紅島的島主,就是他的。可眼下,自己的兒子,卻被馬無畏就這樣輕易捆綁在此,毫無尊嚴。

呂長老心痛上前,將地上的兒子扶起來,摘掉他頭上的雜草。“鵬兒,你受苦了。”

“爹,馬無畏那老家夥瘋了,人怎麼可能是我殺的。”呂正鵬怒極攻心,氣的七竅生煙。見到能給自己做主的人,當即向他訴苦。

呂長老想到剛才,自己暫時穩住馬無畏,讓他對證據動機産生懷疑。可如果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自己的兒子就是案板上的人,任人宰割。

“鵬兒,爹自然信你,只是眼下你必須老實告訴我,昨晚你去後花園做什麼?”這是呂長老必須弄清楚的,只有給出合適的理由,有效的證據,就能將兒子摘出來。

“我......”呂正鵬面露難色,絲毫十分為難。他幾次蠕動嘴唇,還是不肯說“爹,你別問了,我不能說。”

呂長老氣急,拿著柺杖擊打他兩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對我隱瞞?馬無畏那是什麼人,他有多在乎兒子你不知道?當年有人殺了他父親,他能為了報仇,追到人家孃家,殺仇人的妻兒。這時候,你居然不能說?有什麼不能說?!!”

“這.....”呂正鵬想到那人的話,搖頭道“爹,我發誓,當真不能說。你就別問了,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殺馬波,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呂長老聽到這裡,眼裡露出猜疑,小聲試探道“你....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呂正鵬看他一眼,點了點頭。“爹,這個人.......是南爺都不敢招惹的,你就別問了。”聰明人,說話都是點到為止。

呂長老見自己的兒子這般謹慎,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能讓兒子保密為難的,又讓南爺畏懼的,恐怕是主人的人。

呂長老左右為難,心裡十分焦急。既然是主人的命令,那必然是不能說的事。不能說,不能問,那他該怎麼救自己的兒子。

案發當晚,只有自己的兒子去了那間客房,偏偏馬波那小子就死在那裡。誰也不知道,馬波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哪裡,可這對馬無畏來說,不重要。

馬無畏只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死的,他只想手刃仇人。

眼下,動機證據都齊全,若是他拿不出真憑實據,呂正鵬就只能俯首認罪。

這可如何是好?

呂長老精神恍惚地離開,走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絆倒,好在下人及時扶住他,才避免了他摔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