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盈真孕中本就敏感多思,此刻已經十分不耐煩,“本宮剛才的,你聽不見?一百三十萬兩白銀!本宮拿什麼去補這個洞!”

宋採禾家出身,若不是運氣好生下啟和,這宮裡原本都沒有她什麼事,這樣的數字對她來簡直不可思議,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那怎麼辦?皇上沒多久就要回來了。”

盧盈真恨極了家裡人的不爭氣,順手就砸了一隻茶杯。

清澈的碎響響徹大殿,凌香趕緊喊了句“娘娘仔細手疼”,又揮手讓聞聲而來的宮女下去,回過身來苦勸盈真,“主子可千萬不能動氣,便是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腹中的主子想想啊!”

宋採禾也忙上前,急切地:“凌香的有道理,娘娘不該生氣的,臣妾懷啟和的時候,不管出了什麼事,也強迫自己不放在心上。”

涉及孩子,盧盈真一腔怒火被澆滅了一半,她示意採禾坐下,“你得很對,本宮再怎麼,也不能傷到孩子。”

宋採禾定了定神,開始出謀劃策,“娘娘如今孃家出了事,又要管理後宮,太過辛苦,並不利於養胎,臣妾想,不如把御膳房這些沒什麼油水的地方交給柔貴妃打理,也算是全了皇上的話。”

盧盈真頷首,“給她就是了。”

宋採禾又想了想,才頗為遺憾地:“可是前朝的事,臣妾是真的不懂了,倘若,倘若那位查案的大人能開一面就好了……”

盧盈真眼前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去,“肅貪的官員之首是傅崇年,他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何況瑾容華那麼得寵,他根本用不著來巴結本宮。”

宋採禾也怔忡起來,無可奈何地垂首沉思。

盧盈真見她也沒什麼辦法了,當真是越想越氣,“本宮瞧著傅家就是故意針對,這父女倆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得不像,也不該是即將成為皇后的盧盈真該的,宋採禾大驚,“娘娘這話可不能多,到底還是盧家……”

盈真凌厲的眼神掃過宋採禾,宋採禾趕緊住了口。

“抱怨歸抱怨,虧空自然還要想法子去補,本宮自有分寸,用不著你來教。”盧盈真的語氣很緩。

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任誰也沒有好心情,宋採禾寬容地道:“是,臣妾多言了。如果照娘娘的法,傅崇年不會放過盧家,娘娘不如先弄些宮裡的東西去當了,好歹在皇上回來之前,把這事兒圓過去。”

盧盈真見她如此好脾氣,自己也覺話太過,嘆了口氣,放柔聲音,“本宮不是沒想過,可這不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麼?何況宮裡的東西都有定數,當真被查出來就更糟糕了。”

宋採禾又沉默了,半晌才道:“那怎麼辦是好?娘娘與臣妾都只是女子,遇見男人們的這些事,可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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