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青梔那邊也在討論著吳錦織,梳月憂心忡忡,當先道:“小姐如今在宮裡,有皇上護著,又與幾位高位娘娘都交好,別的不怕,只怕吳貴人背地裡幹些不為人知的事,主要是五皇子和公主都還小,難免會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青梔點了點頭,“你說的是,往後有關吳貴人的事,咱們未央宮能避則避,柔貴妃那邊自然也會幫忙盯著,吳貴人在宮裡多少有些人脈,只要她開始動用,就說明她在琢磨著一些事了。”

皇宮之外,正如吳錦織所說,這一天正是慕懷風娶妻的日子。

因為慕懷風的原配妻子衛芷吟的逝世,此次再婚,算作續絃,雖然大家都有意避擴音及先前那一任妻子的存在,但按照禮法,到底不可能像懷風第一次娶親那樣,紅妝蜿蜒,喧囂繁華,惹得京城裡的百姓都出來觀看。

這一次,不過是一頂大紅轎子,將喻聽雪抬入了將軍府。

慕夫人的心裡有些忐忑,她不太懂外放的那些官職,卻也知道這個兒媳婦的父親也是南邊的一個大官,想到衛芷吟依仗家世,把慕家鬧得雞犬不寧的模樣,當真是心有餘悸。

慕懷風倒是平靜,已經完全接受了眼門前的事實。總歸娶不娶,娶誰,從來就由不得他做主,而這個小妻子,無論如何,不能重蹈衛芷吟的悲劇,他打疊起精神,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拿著牽紅,帶著妻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慕夫人的臉上帶著隱憂,撐著笑容接受了他們的跪拜,慕斂直白許多,這對新人三拜之後,沉聲囑咐了一句:“懷風,好好待人,謹記問心無愧。”

慕懷風點了點頭,心中抱愧,“兒子之前讓爹孃操心,是兒子的不孝。”

慕斂揮了揮手,彷彿揮走所有過往,“罷了,今日大喜,不要說了。”

因慕府只是二公子續絃,便也沒有大宴賓客,只挑了交好的一些人邀請,陪喻聽雪入了洞房後,懷風出去與賓客推杯交盞,也沒過多久,就帶著些許酒氣回來了。

喜娘站在一旁,笑著道:“請新郎官坐於床沿。”

懷風聽話地坐下,喜娘便用秤桿輕輕釦了扣喻聽雪的額頭,歡喜道:“新郎新娘稱心如意。請新郎官為新娘揭去蓋頭。”

曾經這些事,懷風都做過一遍了,眼下接過秤桿,一點一點把那紅蓋頭挑起。

喻聽雪長得並不算很美,勝在膚色白皙,一雙眼睛顯得十分溫柔,目光平靜,像潺潺流動的小溪,單看她的相貌,絕對想不到她有拒絕皇上的勇氣,此刻她雙頰緋紅,在燭光的照耀下,雖不足以讓人怦然心動,卻讓懷風有種心安的感覺。

喜娘又說了好些吉祥話,便帶著人就下去了。

和娶衛芷吟時不同,這一次好多娶親過程都被省略了。

屋中冷清了一會兒,懷風帶著幾分愧疚說道:“我先前……有一個妻子,你卻是初嫁,如此簡單,委屈你了。”

喻聽雪睜大著眼睛,看著懷風有些羞澀地輕輕搖了搖頭。

懷風又問:“你餓不餓?桌上有吃食,我陪你吃一些吧。”

喻聽雪這回小小地應了一聲,跟著懷風起身,坐到了桌邊。

懷風不是個口齒伶俐的人,更不會哄女孩子高興,之後也沒說話,只曉得把裝點心的盤子一個個推到喻聽雪面前,示意她吃。

喻聽雪乖乖吃了兩口,忽然莞爾一笑,問:“夫君,你心裡有喜歡的女孩子,是宮裡的瑾妃娘娘,對不對?”

又是這樣的問題,懷風冷靜了一整天,忽然觸及到“瑾妃”二字,又想起來衛芷吟當初做的那些事,幾乎要崩潰了。但是他的面上不能有任何變化,只能強力忍耐著,沉聲說道:“沒有,那些只是謠傳。”

一句毫無誠意的解釋,喻聽雪聽來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反而有些開心似的。她放下手中的點心,認真道:“夫君,你知道嗎?在皇上剛去金陵的時候,我滿心裡都是絕望,我不願入宮,也不願成為所謂的‘主子’,我沒有想到,到了最後,皇上竟然會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當我得知我會嫁給你,開心得都要瘋了。”

慕懷風有些錯愕,抬起了頭,看向她的眼睛。

喻聽雪不避讓,雖然臉上飛起兩朵紅霞,還是繼續往下說:“我聽說過你的,之前江南那邊鬧水災,你被皇上派去治理,又抓住了那個貪官,百姓人人稱頌,都說你年少有為,很是厲害。”

慕懷風苦笑一下,“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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