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芷吟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思轉了轉,忽然道:“我若實話,你就能告訴我?”

“當然。”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一來,我也不知道當初那個宮女為什麼要忽然離開傅玉斕,給我下手的機會,二來,當初有這個念頭,全是因為我聽見兩個宮女嚼舌根,怒火上湧。那也是我運氣好,正逢傅玉斕身邊什麼沒人了。她站在水邊,傻了唧的模樣兒,這麼好的機會,我若不推她一把,對不起我自己這些年來受的屈辱和困苦。”衛芷吟殘忍地勾出一彎笑,“所以你別想知道究竟還有誰要害你,別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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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見不得主子這樣被欺負,何況言語間還牽扯到已經亡故的姐,氣極了上去拎住她的衣襟,“你!”

“怎麼?我可是堂堂郡主,你要是想給自己主子惹麻煩,儘管把那些踢打往本郡主臉上招呼。”衛芷吟狠厲地看了順子一眼,反把臉湊上去,“你倒是打啊,到時候我就頂著這樣的傷去太后太妃面前晃悠,看看你敢不敢!”

青梔莞爾一笑,“順子,罷了。”

在順子眼裡,衛芷吟已經是個死人,不知道她為什麼敢這麼囂張,但是青梔發話,他是絕對要遵守的,於是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拳頭。

“你既然了實話,那麼本宮也遵守諾言。”青梔還留了句在心裡——“讓你做個明白鬼”。

衛芷吟瞪大了眼,“我的話,你倒是信?”

青梔撿了張乾淨的椅子坐下,“信。很簡單,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人跳出來保你,明和你同流合汙的這個人有恃無恐。能做到這個份上,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你死也不會出她是誰,二是你確實太傻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當做那送死的前鋒軍。剛才聽你了些前因,我覺著,你的情況應該是後者。”

衛芷吟咬了咬唇,她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問題,但她急於知道手帕的真相,所以暫時不想去做口舌之爭。

“其實那枚手帕的故事很簡單,如果你做了母親,可能就能看出其中的關竅。”

青梔語氣平淡,彷彿在講一件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我曾經很愛針線,在繡東西時,十分崇尚技巧上的華麗繁複。如你所見,贈與慕將軍的手帕上,那朵梔子花幾乎是我出閣前的最高水準,雙面都十分精細。但是在我有了孩子後,我追求的就不再是好看了。既然下了決心潛心琢磨怎麼讓自己的孩子穿的舒服,當然要摒棄兩面都有繡花的手法,甚至還要摒棄原來特別細密的繡法,因為只有圖案簡單,針腳也少的繡品,孩子穿在身上才柔軟。那些繡娘看不出來也很正常,因為我從懷上啟安開始,就已經改換了昔日所有技巧,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了快三年,可算是脫胎換骨。可惜,你沒有做母親的機會,所以這樣的心思,你永遠不會明白。”

衛芷吟從一開始的憤怒,到滿臉的恍然大悟,再到最後憤慨嫉恨,一張臉堪比調色盤。青梔最後還不忘刺了刺她不能做母親,惹得衛芷吟一邊往外衝一邊叫嚷起來,“我,我要去見皇上,只要把你曾經的繡品找出來,和那枚手帕作對比,就能定你的罪!”

順子和梳月自然將她攔得死死的。

青梔“噗嗤”一聲笑了,“怎麼,郡主以為,本宮既然能把這樣的事給你聽,你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衛芷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什麼?”

青梔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衛芷吟不知為何,只覺得被一種無形的氣場壓迫,連連後退了幾步。

“今本宮過來,無非兩件事,一是問問你知不知道和那宮女有關的事,你讓本宮失望了。”青梔本來帶著微笑的臉忽然變作冷厲,“至於第二件事,衛芷吟,殺人,償命。”

衛芷吟似乎被嚇到了,好半才反應過來,戰戰兢兢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賜死我?我要見太妃!”

罷,她抬腿就繞過梳月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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