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兩人的友誼不會斷送在他們手裡,妹妹鵝甚至敬業地假裝攔著布魯斯,不讓他過去解救被鵝攻擊的託尼。

託尼面對著步步緊逼的哥哥鵝,連連後退,令他疑惑的是,鵝的叫宣告明很可愛,卻能引起生理性的害怕。

他抬頭去看布魯斯的位置,雖然對方也在被大鵝欺負,但感覺另一隻大鵝完全就是在敷衍行事,可惜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喂!你們哥譚鵝是看不起紐約人嗎?!”託尼的抗議沒有奏效,大鵝依然步步緊逼,他的背靠在了玻璃門上,“好吧好吧,我進去!我進去總行了吧!不過,為什麼我會害怕鵝啊?!”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自己推開玻璃門,站在某人的辦公室裡。

託尼隔著門怒視著布魯斯:“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用什麼秘密手段要求這些鵝來整我?!”

布魯斯終於被大鵝放行,走過來淡定地幫託尼趕走大鵝,順勢推開玻璃門。

他忍著笑意,可憐兮兮地控訴:“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呢,託尼,我會傷心的。”

託尼上下打量著好友,聰明的腦袋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是在報複我?就因為我沒有按照你的要求乖乖躲起來?拜託,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那健身房裡練出來的死肌肉,能比得過剛才那個注射藥劑變身的肉山吧?”

留著小鬍子的男人眼睛裡滿是被背叛的痛心,他憤憤不平地把手伸進口袋,從褲子裡掏出那枚蝙蝠鏢,展示給布魯斯看,又在布魯斯伸手的時候塞回兜裡。

“哼,你的信物我可要沒收了!別想拿回去,我生氣了!沒想到你居然是控制慾這麼強的布魯西寶貝!你的女伴們知道嗎?”

布魯斯沒接他的茬,攬過託尼往宴會方向走:“還是走吧,這裡不安全了。對了,如果你願意,韋恩集團的實驗室和辦公室可以借給你的團隊使用。”

託尼掙脫開來,他可以自己走,順便附上誇張的白眼:“哦,是嗎?你可真是天真啊,布魯西,要是我真這麼幹了,小辣椒會用檔案把我敲進地裡的。”

“對了,你要現在回去嗎?”託尼隨口問道,心想這膽小的布魯斯估計又要縮回他的莊園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總是看到他滑雪摔斷腿的訊息。

“我?”布魯斯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我想我還沒有玩盡興。”

在託尼狐疑的注視下,他帶著兩只大鵝朝另一部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答應給他們弄點小蛋糕。”布魯斯補充道。

就在這時,哥哥鵝用嘴啄了一下他的褲管,很明顯是在暗示些什麼。布魯斯停下腳步,猶豫了一瞬,最終帶著幾分尷尬回頭開口:“哦,對了,託尼……能不能給我的鵝……嗯,簽個名?”

16.

如果託尼此刻知道這對混蛋兄妹盯上了他的宴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布魯西的要求,把這家夥和他的大鵝一起趕出斯塔克大廈,並讓ai管家牢牢記住這幾張臉,再也不放他們進來。

可惜,託尼現在對此一無所知。

他笑嘻嘻地從廢墟裡翻出一張還算幹淨的紙,瀟灑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大鵝時甚至還附帶了一個ink。

“果然,之前大鵝欺負我是聽了你的指示吧?其實它們崇拜斯塔克,很有眼光。”

布魯斯不語,只是一味的加快腳步。

抵達宴會廳樓層後,布魯斯藉口去換衣服,悄然離開了這個註定要成為混亂中心的現場,他當然不是害怕大鵝打亂,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調查。

兄妹鵝目送唯一能管住他們的人消失在門口,開心地舒展起翅膀,布魯斯的錢包,你準備好了嗎?

第一個目標:小蛋糕!

託尼壓根沒辦法阻攔撒歡的大鵝。

他原本還信誓旦旦向布魯斯保證一定能看好這兩只小家夥,結果布魯斯前腳剛走,後腳大鵝們就像脫韁的大狗一樣,呼嘯著朝小吃臺沖去。

幸好,這是託尼的宴會,來賓們早已習慣他誇張行事,甚至有人朝大鵝的方向舉杯慶祝,歡迎這兩位“新朋友”。

長桌上的小蛋糕終於迎來了懂它們的“貴客”。

只見兄妹鵝一躍而起,連帶著桌布、餐具以及點心一起吞下,兄妹兩瞬間就完成了清理任務。

託尼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嘴角抽搐,幹脆將布魯斯推出去:“別看我,那是韋恩家的鵝!看樣子他平時沒給它們好好餵食,請問,有沒有動保組織的人在場?”

託尼的話引來了一片低聲的笑聲,然而很快,這些笑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只見大鵝如同炮彈般沖向酒杯堆成的三角塔,徑直撞了上去。

晶瑩剔透的酒杯瞬間碎裂,化作一場絢麗的玻璃雨。在宴會廳璀璨的燈光照耀下,碎片與灑落的液體交織成七彩的光暈,映照在大鵝雪白的羽毛上,酒液順著它們的羽毛滑下,卻不留一絲痕跡。

玻璃碎裂的交響樂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人們短暫的尖叫和遠離災難現場的腳步聲。

布魯斯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