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傾城從來不會以自己的眼光去要求別人。軍隊裡的分工不同,有文職,有武將,有林大b這樣的狙擊手,也有喻傾城這樣的武術高手,當然還有炊事班的廚師等等。這樣的隊伍,才是人才濟濟,若是有人用苛責的眼光,挑釁侮辱共和國的戰士,喻傾城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這種人打死。

d市的那兩個退伍轉業的城管就是最好的例子,牛宏達也是前車之鑒。

“教導員,這些慰勞官兵的物資,也是程蕊同志自己花錢疇辦的。”閻首長見喻傾城和程蕊居然是老戰友,也過來說了一句,讓程蕊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拿過一個飯盒,遞到了喻傾城的手上,說道:“傾城,你肯定也餓了吧?別客氣,先吃飯,我和首長一起為大家獻首歌,過會兒還要去其他的營隊呢!”

“別太操勞了,注意身體。”喻傾城點了點頭,接過了飯盒,和大家一起坐了下來。

不多時,文工團的戰友們淋著大雨,為吃著熱飯熱菜的官兵們唱起了軍歌。雖然文工團的戰友們已經很疲倦了,聲音大多沙啞,甚至有時候還唱破了音,但喻傾城他們卻毫不吝惜自己的掌聲。一時間,喻傾城似乎感受到了一種人與自然抗爭,交融的意境。

下午兩點,a營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文工團的戰友們依依不捨的離開,繼續去慰問輪休的另外營隊,喻傾城他們也抖擻精神,重新投入到了救災的前線之中。不得不說,人吃飽了之後,幹活就是有力氣,加上穿上了“防洪迷你裙”的舒暢感,不出一個多小時,就已經把決口完全給堵上了。

喻傾城發明的迷你裙,更是受到了其他營隊官兵們的大力效仿,不出半天部隊的戰士們幾乎都換上了這種塑膠水泥袋子。

“首長,不好了!前面村子的坡口上,有十多個群眾被困在土包子上,因為水太深太急,離得也遠,救生船都劃不過去。再不想辦法救援,怕是要出事了……”就在這時,北岸上來了一群民兵模樣的人,找到了a營營長張永厚,向他說明瞭情況。張永厚聽了,連忙帶了一個排的戰士,趕向了災害地點。

喻傾城也跟在隊伍裡,踩著泥濘的坡路大概走了七八裡路。此時雨終於下得小了一點,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人心中發麻:因為決口湧到村子的江水,已經將村子淹成了一片大湖,從那些從水中露出的房也有一層樓那麼深。而且大多數地方,水流湍急,絲毫不讓人懷疑就是小一點的房子都能一下捲走。

而在視線的盡頭,一個還剩下半間屋子大小的土包頂上,倦縮著十多個衣衫不整,筋疲力盡的受災群眾。裡面有四個老人,還有兩個小孩,大人們向著岸邊的解放軍戰士揮手呼救,但他們的聲音卻早已被淹沒在大雨和風浪之中。張永厚也沒有遲疑,馬上命令王根生等戰士開始實施救援。

但是沖浪船一接觸到決口的水流,就被沖成了斷了線的風箏,根本沒有辦法接近那個土包子。

“首長,上面的群眾已經被困超過七個小時了。要是等天黑了還不能救上來,我們怕……”民兵隊長望了張永厚一眼,神色顯得有些頹廢起來。張永厚喘著粗氣,和王根生他們一起用纜繩拽回了沖浪艇,眼神也變得有些茫然起來。“這怎麼行,我們可是人民子弟兵,怎麼能夠看著受災群眾在這裡……”

後面的話,張永厚沒有說。他知道,如果這十幾個人死在了洪水中,恐怕身邊的戰士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喇叭響:大家回頭一看,卻是文工團的人開著那輛軍用大卡車,乘風破浪的趕到大堤旁邊來了。讓喻傾城意外的是,開車的居然是那個程蕊,這個小丫頭一跳下來,就啞著嗓子說道:“首長,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首長們拿石灰和沙袋把這車裝滿,然後把它開到水裡去……”

“這車開到水裡的確不會被沖走,但熄火了也跑不了吧。”張永厚皺了皺眉頭。這時,喻傾城卻說道:“營長,交給我吧!就聽程蕊的,用這輛車在水裡打個樁,然後我淌水過去把纜繩帶到土包子上,這樣就有辦法把群眾們救出來了。”喻傾城說著,張永厚不由自主的望了腳邊的洪水一眼。

“你下水,不用沖浪艇?不行!”

“別磨磯了,我死不了。”喻傾城保證了一句,隨後叫道:“王根生!”

“到!”

“和大家一起趕快用沙袋把車廂填滿,動作要快!”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