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百日新政(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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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南菲,就和戰地前線一樣,隨時會被彈片擊中身亡。土著簡直是從地獄來的使者,到處打砸搶燒,瘋狂攻擊街上的白人。她的房子和汽車被土著燒了,財産被土著搶了,爸爸被土著暴打然後丟進火堆裡燒死,母親和姐姐被土著倫殲致死。她也差點慘遭土著的毒手,幸好跟了華僑逃出來了。
珍妮絲半年前作為難民來到中地文,她本來是想回到她祖先來的地方河蘭的。她的祖先是十七世紀移民到開譜敦的河蘭殖民者後裔。但是河蘭政府不認可,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已經是南菲土生白人了,不是河蘭人。她為此感到非常憤怒,河蘭政府一方面吸納大量土著和牧□林移民,卻又拒絕自己的海外同胞。
珍妮絲現在當上了教師,嫁給了一位當地華人生活,她已經懷了孕。珍妮絲認為華人相比南菲土著,就是天堂與地獄的使者的區別。中地文很安全,她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不用擔心遭到土著的攻擊。她非常感激守護在這裡的華人領袖李淑雯,她就像一位女神,撫育著她的子民!
珍妮絲的遭遇,和北翰的羅琇瑛何其相似。翰國kbs電臺和鳳凰電臺自然大書特書,宣揚得人盡皆知。甚至河蘭的對華態度都因此得到了改善,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
但喻傾城對外界的評論,卻是非常客觀的接受了下來。
畢竟真正管理一個地區,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中地文雖然不大,但也並不小,七個城鎮共轄有五千多平方公裡的土地,足有四分之一個臺彎省那麼大。前三個月的維穩移民,到後三個月的百日新政,喻傾城可謂是邊工作邊學習,在沃巴馬和樸惠瑩兩位總統的幫助下,在理論和實踐中成長了起來。
沃巴馬說,一無所有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無所知。你不要把白人想象成異類,我的膚色也並不白,起碼還沒有你白。但我管理羙國的時候,並沒有把這些問題看成是問題。
樸惠瑩說,法案是否完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發現問題卻並不去完善。有問題發生,是完善法案的機遇,從而杜絕相同的問題第二次出現。久而久之,你的執政甚至能成為他國的標尺。
從維穩到新政,整整半年的時間,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也就是喻傾城的體力可以達到了。雖然這半年不可能讓一片新興的自治洲憑空拔地而起,但是原本的難民已經真正變成了移民,哪怕並不富足,卻也搭建起了整齊的臨時社群,構成了臨時的正治和家園。
最起碼,這半年時間已經在各大城鎮之間基本修通了公路,交通變得便捷了許多。
臨時城區裡,未成年人都得到了上學,半工半讀和被託管的機會。成年人也都相繼找到了工作,更有機會參與技能進修。殘疾人,老年人同樣得到了保障,他們率先住進了第一批搭建起來的彩鋼活動房。值得一提的是,這種彩鋼房是“妹的印拆哪”援助的,原本多為農民工使用。
但這種防震七級,防風十二級的房子,在地文島作為安置房卻是非常之好。
一切都逐漸步入到秩序之中,百日新政結束後,時間已經到了二月份。
喻傾城漫步在尼基尼基的一片臨時社群裡,親自察看市政建設。她這樣的領導下鄉譜查,當真就是親眼親聞,因為喻傾城根本不需要大張旗鼓派人保護,除非是正規場合的禮儀需要。她也不需要搞什麼專車接送,因為喻傾城的腳步快得如同新幹線,曾經半個晚上就穿過南菲大草原。
當然,喻傾城也不會做什麼“微服私訪”這樣狗血的事情。發現了問題,非常坦然的找當事的負責人商談,處理好就是了。畢竟人都有疏漏,喻傾城自己都有疏漏,所以臨時政府的團隊中,並不太害怕主席下鄉私訪。喻傾城像神一樣的無私,正直,官員和人民對她更多的是尊敬,而非畏懼。
不過在當代社會,作為一方正治領袖,光奉獻也是不夠的。喻傾城跟沃巴馬學會了演講,跟樸惠瑩學會了上鏡,也學羅斯福那樣開辦了“彩房談話”。做好事不留名,在現代社會是行不通的,更何況一個無私正直的人,理當做好這樣的宣傳,讓人民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世界給予一個公正的評判。
中地文臨時正府每個月都公佈財政帳單,包括喻傾城自己任職以來的帳單都在其中。全世界想知道細節的人,也都知道喻傾城原本是華進的社長,她自己有多少資産,中地文的錢是如何運作的,分蘭,新伽坡,河蘭的顧問是怎樣操作的。每一美分都非常詳盡,讓想黑喻傾城的人根本找不到機會。
甚至有人扒出了喻傾城的舊事,卻也沒能黑了她。喻傾城的起家雖然是掙的偏門錢,但也全部都是正當交易,維穩,或者在賭場上白紙黑字賺回來的。喻傾城從出生開始,就沒有拿過一分昧心錢,沒有佔據一毫非己所得,更沒有一次無故出手傷人。她能有現在的成就,或許是天生的,必然的。
“這種彩鋼房,使用壽命大概在十年左右。而且設計得越來越漂亮,五顏六色挺好看。但願在中地文真正建設起來之前,能夠把基礎設施安置好,不要搞出那些今天蓋,明天又拆的豆腐渣工程。所有的一切都要規劃到位,每一分錢都要花得值得,從最基本的下水道開始建設,而不能圖表面上看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