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同坐在汽車裡的沃巴馬和樸惠瑩,卻發現一直氣定神閑的喻傾城,竟然一臉凝重的望著窗外的某個方向。

喻傾城答道:“這場大雨,來得太突然了,與其說是自然形成,倒不如說是什麼原因突然降臨的一樣。沃巴馬先生,請馬上讓秘書和分蘭總統,譜京閣下聯系,關好車門車窗,讓所有警察和保鏢都不要有什麼舉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因為我感覺似乎有很大的威脅靠近了赫爾辛基!”

沃巴馬聽了喻傾城的話,並沒有再多問什麼,而且也沒有叫秘書,而是自己拿起了對講機,呼叫芬蘭總統和譜京。

而喻傾城則是在突然之間,一把開啟了車門,迎著大雨踩到了馬路之上。

這是一個十字路口,各國官員的車隊剛好從這裡經過,準備去往分蘭議會大樓。

而在十字路口的另一邊,喻傾城明顯看到了雨幕中,走過來了一個人影!路口上,狂風卷積著暴雨,就好像撲上岸上的水浪一般,讓街邊的不少郵筒,小車都搖搖欲倒;而這個人影卻在風雨中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像乘風踏浪一樣走向了總統車隊。這種感覺,好像這場風暴是因為這個人而出現的,是他帶來了風雨。

這個人,主宰著天地氣運,他能夠在瞬間幹擾到一個國家的維和力量,直接走到了集合半個聯合國的領袖們面前。

“嗯,這是誰?”

不少警察和保鏢,也同樣發現了這個人影。雨幕中,街邊也隱約聽見幾聲槍響!但是這個人影卻只是一閃,就重新回到了路口之上,而負責戒嚴的警察也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訊息回應。與此同時,譜京他們也用對講機發布命令:“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這個人或許是抱有目的而來的,有可能是ange!”

“什麼?”

“天使集團!”

不少人都震驚了,也有不少人感到茫然。但是所有人都聽從了領袖的指示,沒有人輕易行動。只有喻傾城一人,在大雨中站在車隊前面,直到這個人影走到十字路口的二百餘米距離前,竟然停住了腳步。之後,他發出了一聲非常清澈,有磁性的聲音,好像一個男性的青年,而且說出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漢語普通話。

“停止這無意義的協調會議吧,不然今天將有人受到神罰。”

相隔如此遠的距離,又有狂風暴雨阻隔,但這個人影的聲音卻讓大部分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的人影依然是那樣飄忽不定,在雨幕中好像存在,又不存在一樣。諸多國家的保安人員都緊張的舉著槍,但沒有人敢再射出子彈;樸惠瑩和沃巴馬也死死的盯著窗外,就連譜京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人道主義救援會議,關乎著許多人的生命。請不要幹涉。”喻傾城卻是非常坦然的望著這個人影,而且她的聲音同樣清澈,明亮。這讓各國的不少安保人員,還有維和警察都提起了精神。不過喻傾城的話,對方明顯不會採納,而是向著車隊所在的方向,微微邁起了一條腿。

喻傾城同樣也邁起了一條腿!

只是一秒鐘,兩人就從原本相距二百米開外的距離,撞到了十字路口中的中央。這個男子邁步之時,足弓一曲一伸,微微一步就超過三十米,在雨水中更是踏出了祥雲一般的水霧,正是“麒麟步”。而喻傾城則是帶起一串波濤一樣的水浪,施展出躍馬檀溪的身法,攔在了這個神秘男子的面前。

與此同時,喻傾城的手掌已經照向了這個人影的胸口,同時身上燃起了火炬一樣的紅光!而這個人影面對喻傾城的這一記撐掌,竟然只是單手一掖,折在自己的胸前。兩人手掌一碰,這個人影的身上同樣燃起了一片紅霧;驚濤一般的血液在兩人的身體中流淌,似乎隨時都要噴勃而出,但沒有一滴滲出毛孔。

嘭!

兩人手掌一碰,竟然在雨霧中炸開了一圈漣漪,一圈明顯的水光從小到大,直震到十多米開外才消散。兩人腳下的柏油馬路,更是一下被踩碎,好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加上雨水一澆,成了一片稀泥巴。但是喻傾城能夠打翻裝甲坦克的一記“猛虎硬爬山”,竟然被這個人單手接住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接住喻傾城的手掌之後,人影的另一隻手也同樣虛握成錘,照向了喻傾城的心窩。這一錘,是太極的“沖天砲”,但這個人影出手的時候卻根本沒有那種驚天的氣勢,好像街邊的老太太一樣軟弱無力。但是這一錘,卻讓喻傾城胸口的面板猛然跳動起來,就連穿著防彈服也無法抵禦這樣的悸動感。

因為對方的這一錘,好像一個縮小的人影一樣,蘊藏著無盡的後招在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