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華冷笑了一聲,說道:“刑廳長,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你可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小城市只是下轄市,居然因為一個精神病舉報,就把您給驚動了?”

刑大路也嘿嘿一笑,大咧咧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李康華的對面:“這還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喻傾城這樣的國際通緝要犯,那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只可惜她背後有黑手,不然動員人民群眾一起抓捕,她就是天大的本事也跑不出臨海省。所以省廳這次的意思,是想放手察一察,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幫她出境?”

刑大路一坐下來,就顯得很囂張,面對李康華咄咄逼人。

“李書記,您說喻傾城能事先得到訊息,跑得這麼溜。難不成咱們省委裡真的有內殲,這事可得查啊?”

李康華卻只說道:“喻傾城是不是真的回來了,不能確定。況且她的案子是小城市撿察院立案的,要察找奇斌同志,我不管這事。”李康華的意思很明確,他是高官的幹部,不管這種小事!刑大路看見李康華的態度,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

“李書記,我是帶著省撿察院的指示辦案的。如果您不願意配合,我無能為力,但是有一位同志我需要帶走詢問一下。”他說著,回頭望了坐在旁邊的程蕊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刑大路同志,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李康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倒是沒有想到,刑大路居然有這個膽子,拉著省撿察院的虎皮不把他這個市委□記放在眼裡,在他的面前直接要帶走程蕊。

刑大路只是笑了笑,站起來走到了程蕊的面前,說道:“李書記您怎麼能這麼說,公事公辦嘛。怎麼樣程蕊同志,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要是不配合,我們只好用強制手段了。”眼看程蕊並沒有動,刑大路揮了揮手,門外便走進來兩個警察,還有兩個穿撿察制服的幹部。

“豈有此理!”李康華已經忍無可忍;不想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開啟了。

只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讓所有人都是眼前一黑:因為這個人的形象實在是不好,穿著一身洗得褪了色,連肩章都沒有的老式軍裝,活脫一下鄉下進城的農民工;進門後,看也不看房間裡的這些領導幹部,向著程蕊就嚷嚷開了。

“喂,小蕊!你把老子叫到這裡來,說是要和喻傾城一直研究什麼武術比賽的專案。怎麼來了半天沒個動靜,涮老子玩嗎?”

“嗯?”李康華和刑大路都是一愣,那些辦事的幹部也是一愣。

因為進來的這個人太沒有規矩了,而且腦子也太不清楚了。要知道喻傾城的名字現在可是不能隨便說的,和她扯上關系可是大大的不妙!刑大路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好啊,好啊!這都沒立審,居然就已經承認了。”

但是這個男人卻是理都不理刑大路,只是對李康華說道:“你就是李康華,李書記了吧?我是龔躍民,程蕊現在的的聲樂老師,這次是她打電話讓我過來搞體委工作,我才順便過來看看的。你們到底到底搞不搞,不搞我走了!”

刑大路見這個自稱龔躍民的男人,居然無視他的存在,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喂,你這個人什麼意思,這種地方是你能來就能來的嗎?我們省廳和撿察院在辦案,你看不見嗎!程蕊的聲你認識喻傾城,那來得正好。把這個人和程蕊一起帶走,這次由我們公安配合省撿察院,不信治不了你們這些人!”

“啊?”

龔躍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刑大路他們這些人。用眼睛掃了一眼,臉上滿是莫名其妙:“你它嗎誰啊?”

“你!”刑大路聽了這話,頓時瞪紅了眼睛,“我是誰?我是臨海省廳公安廳長刑大路!來,把這個目無法度的鄉巴佬給我一塊兒逮起來!”他說著,兩個撿察幹部也上前圍到了龔躍民的旁邊。

“啥,逮我?”

龔躍民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叫刑大路,要抓喻傾城和小蕊?膽兒挺肥啊,多大個鳥官,也在這裡跟老子裝領導!給我滾!開!”

轟隆!

龔躍民一喝出“滾開”兩個字,只見一團白氣從他的喉嚨裡一下噴出,好像炸彈一樣爆在了刑大路的臉上,竟然將他整個人震飛了好幾米!刑大路摔在地上之後口吐白沫,頓時就神志不清。

而另外兩個離得近的撿察幹部,同樣被震得耳膜破裂,張著嘴巴連氣都透不出來。

整個房間裡,就好像有人拿著一口巨大的洪鐘撞擊了一下,連玻璃燈都被震落了一盞,摔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站在程蕊身邊的警察,雖然離得遠,也是被震得腦袋發懵,一時整個人都傻了。不過程蕊一點事情都沒有,李康華竟然也沒有事情,只是有些沒有醒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