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社長咳嗽了一下,說道:“價碼這兩年又漲了。克拉克是兩億美元,拉爾夫一億五千萬!其他的那些殺手,狙擊手,也個個是數千萬美元的身價,克拉克和幾個副手加在一起怕是有三億美元了,可惜拉爾夫沒有一起被殺死。不過這個錢我們還是不接的好,我們並不差錢,置身事外比較保險。就看李社長,有沒有這個膽子?”

鄭社長他們可不敢接這筆錢,畢竟拉爾夫還沒有死。他們不是喻傾城,面對拉爾夫這樣的殺手,命永遠比錢來得重要。川譜卻說道:“我的鄭社長,你不要被白佐嚇成這個樣子好不好?天塌下來有喻傾城頂倒。真要搞暗殺,我不信天使集團的人是她的對手,我馬上打電話給喻小姐,有錢不賺王八蛋!”

果然,遠在臺彎的喻傾城一聽到這個“好”訊息,一口就答應下來了:“賺!馬上安排佈置一下,就說是和南洋華商會的康家密謀了一個圈套,進行反暗殺,然後拿錢!三億美元?老子的頭要是值三億美元,都恨不各剁下來賣了,憑什麼不賺?”

川譜他們商量之後,馬上安排了一下,然後請鄭社長安排渠道牽線,聯絡到了中東。這些石油大亨倒也言而有信,不到一個星期,確定了事情辦成,馬上給華進打進了帳款。

這下喻傾城當真是一夜暴富!

三億美元的款子進了華進,首先劃分了一億在了向岑的名下。畢竟擊殺克拉克這個人雖然有大家的幫助牽制,但向岑無疑是首功,理所當然應該分得股份大頭,其他人也沒有任何意見。剩下的股份,以後再開會慢慢去劃分。

至於以後,羙國人和那個“天使集團”會不會知道是華進幹的,拉爾夫會不會報複他們,這些喻傾城就管不著了。有了錢,有了勢力,她才懶得管什麼暗殺不暗殺。更何況羙國人要是發飆,有翰國當局頂著,正好讓他們下臺,樸惠瑩再安排人頂上去。

果然,一個星期之後,翰國當局原翰進海運的幾個議員被彈劾,被迫辭職。羙國相關方面也對南洋華商會的康家提出警告,康家的二公子康鶴蓀,三公子康鵬振,無故成了頂雷的背鍋王,而且有口難辯。因為僱用天使社團的人,的確是他們牽的頭,有據可查。

……

“你們這兩個混蛋,想把我們康家害死嗎?”

印□亞雅迦達,波羅倫卡總部。一個中年男子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怒目注視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康家的大公子,康鳳舉,同時也是波羅倫卡集團現行的掌舵人。波羅倫卡的老爺子年事已高,家業由三個兒子分別掌管,而集團的大頭自然是由老大在負責主持。

康鵬振和康鶴蓀互相望了一眼,都是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和大哥比起來,無論是産業還是勢力,都差了老大一截,自然不敢頂嘴。而且生為富家大少,他們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沒有吃過什麼虧,更不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這一回他們當真是知道,華進集團背後的確有“大勢力”支援,根本惹不得。

連天使集團的暗殺都失敗了,還把屎盆子扣在了他們頭上,這樣的實力簡直讓他們嚇破了膽。

“大哥,您別生氣了。主要還是因為陳光照太囂張,我們不過是想為集團出一口氣而已……”

“住口!”

康鳳舉一口打斷了康鵬振的話:“我還不知道你,你有什麼江湖義氣?你無非是惦記著老陳家的那個陳遙香罷了,成天記得飆車玩女人,把集團的錢當水一樣往外灑!你要是隻知道敗家,我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居然得罪到羙國人頭上去了,你知道鬧出了多大亂子嗎?你先留在總部,哪裡都不要去了。”

“大哥!”

康鵬振急急的叫了一句,因為這相當於是要將他軟禁了。康鶴蓀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老大正在氣頭上,最好不要再頂撞他。康鵬振也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不再作聲了。康鳳舉望了這兩個兄弟一眼,見他們老實的樣子,聲音也放低了不少。“鶴蓀,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由著老三胡鬧呢?”

康鶴蓀說道:“大哥,老三做事,的確有不是的地方,可是華進的手段也太惡毒了!聽說他們背後的那個勢力,不光把禍水轉嫁到我們頭上,還趁機大賺了一筆,羙國人這次只是警告我們,明顯也是知道錯不在康家。而且華進還和明倫堂拉上了關系,很明顯,他們在南洋不是單單做生意而已了。”

康鳳舉打量了二弟一眼,卻是冷笑道:“野蓀,你用不著在這裡挑撥我,莫非你也想在總部呆幾天?不錯,我們是親兄弟,但是南洋的幾百萬華人,同樣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你們兩個在外面惹事生非,斷送了華人的命脈!華進是誠心和我們作對,還是你們兩個故意惹事,以後自有分曉。你先下去吧。”

康鶴蓀望了大哥一眼,也不敢多說,退出了辦公室。康鵬振也被兩個馬仔護送,去了後院。

“吳伯,我是因為老三不懂事,所以請您在他的身邊管教他。怎麼您也由著他在外面胡來?您是我們康家的老人了,以前就是父親的左膀右臂,我不希望做出什麼讓爹傷心的事情。”兩個兄弟都離開之後,康鳳舉又望了身邊的老管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