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咱們下一站去哪兒?”向岑舔了舔嘴唇,他也是個閑不住的人。喻傾城看了樸惠瑩留下的一張名片,說道:“去羙國。”

樸惠瑩早就幫喻傾城安排好了後路,那就是去白佐的故鄉: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裡同樣有一位過了氣的議員,也是羙國白佐總統特□普的死敵。

“您這就準備去找沃巴馬?”向岑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還不到日子呢……”

……

“怎麼南洋的暴亂還沒有平定下來,翰國又鬧出這麼大事情了!羙國人居然會和日夲人起沖突,這是唱特良的哪一齣?”

十月底。

剛剛回到臨海省城的李康華書記,撐在靠椅上一臉疲憊的望著電腦。他在奧門忙得團團亂轉的時候,結果翰國又突然發生了大事;民眾遊行,議員被彈劾。開啟百度搜尋一下“樸惠瑩”,居然會能蹦出“樸惠瑩被軍方救出”的連結;不過再看新聞,樸惠瑩才剛剛出庭受審,一切又似乎如同往常。

“這還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李康華抹了一下臉,望了一眼來這裡彙報工作的兩個同事。一個正是省委成天和他作對的公安廳長刑大路,另一個則是小城市正法委□記盧奇斌。李康華望了刑廳長一眼,說道:“我的大廳長,您的工作倒是一點都不忙。不在省委裡待著,見天往我這小廟兒跑?小城市不是已經立案了嗎,放不下心怎地?”

“呵呵,康華書記說哪裡話。我這不是關心一下,怕同志們工作上有疏漏嗎?再者說了,您李書記為國為民,奔走忙碌,市委和省委的工作我們又何必分得這麼開呢。”刑廳長陪笑了一下,討好的望向了李康華。李康華這次去奧門一趟,解救南洋華人,上級不光沒有批評他,反而給予了表彰。

刑廳長這才知道,上面是鐵了心要保下李康華了,由不得其他人有“個別意見”。

最主要的,是喻傾城的辦案權還握在這位李書記手裡。

“喲,喲,喲!還分不開了?刑大路同志,既然您知道‘分不開’,那是不是知道也‘合不攏’啊,啊?你的名字叫行大路,既然是行大路,那就別走小路。喻傾城的案子由小城市立案,立了,對吧?饒宜的案子圖門江市怎麼還不立案?”李康華癟了癟嘴,一把將脖子上的領帶給扯了下來,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刑廳長一時有些尷尬,說道:“饒宜現在是日籍華人,況且他以前的檔案也不歸我們省管轄,現在又在羙國。康華書記,您也知道羙國和我們之間不能引度,所以能著手的就是先把手頭的案子辦好。說不定先辦理好了喻傾城的案子,咱們順藤摸瓜,再派專案組人員去羙國外訪呢?這叫攘外必先安內嘛。”

“行啊,老蔣的那套都出來了?還攘外必先安內?”李康華聽了這話,明顯不樂意了。“哦,日夲人就高人一等,由著那個姓茍良養的在外面快活,咱們就先關起門來窩裡鬥,中國人打中國人?刑大路同志,你可是共産黨員,不是國□黨員,我們黨內的同志要團結,你怎麼能幫著日夲人說話?”

“康華書記,您看這怎麼說的……我怎麼能幫日夲人說話呢。”刑廳長一時滿腦袋都是汗。不過李康華也沒冤枉他,饒宜現在就是日夲人,喻傾城至始至終都是中國人。

聽到這裡,李康華也懶得理這個刑廳長了,又望向了盧奇斌:“奇斌同志,又怎麼了,一個案子立了大半年了,現在還沒個準信兒?你這個正法委□記幹什麼吃的!”

盧奇斌說道:“康華書記,我冤枉啊!這半年多我可啥都沒幹,成天盡忙這些破事了。小城市醫院,跑了五趟,院黨委丘主任的家裡我差點就住下了!還有喻傾城的家裡,我也經常過去問這問那,我都快成劉明偉的幹兒子了,上個月他家小兒子劉實剛上小學,還是我送他上下學的呢。”

“哦,老劉同志家的小兒子,這都上小學啦?是是是,我都聽說了,上的是華東附小,和我家閨女一邊兒大啊!”李康華聽了,倒是顯得頗有興趣的樣子。盧奇斌笑道:“可不是?老劉這一生就想要個兒子,這回可是個如假包換的真小子!你沒看見劉明偉那個樣子啊,樂得跟那啥似的……”

刑廳長站在一邊,聽這兩個人扯淡,終於再也站不下去,哼了一聲自己就出了辦公室。盧奇斌也回頭望了房門一眼,說道:“康華書記,這刑廳長對喻傾城一家意見挺大,就這麼想把案子辦了?傾城同志和他什麼仇什麼冤,值得這樣興師動眾!你不知道,他見天往小城市公安局發搜捕證,跟特麼的瘋狗一樣,我攔都攔不完。”

李康華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刑大路啊,以前和饒宜有過交情,無非是想踩一個幫一個。再說了,這位刑廳長一直對現任的職級不滿意,想立功爭個付高官,然後入常!但晨晗書記也一直給壓著。畢竟現在形勢和以前不一樣了,為了立功就隨便立案,隨便抓人?要不是上面怕搞壞影響,早把這家夥給擼了。”

李書記倒是知道,以前很多警廳為了多立功,多升級,往往弄出了許多的冤假錯案。這刑大路就是其中的一位。李康華既然鎮在了這裡,就由不得他再胡來,讓省委的人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