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人是軍□主義的狂熱分子,當初在濟□島設下陷井,害死喻傾城的人就是他,逼迫大川君切腹的也是他!皇武會原本想利用媽媽為人質,脅迫我去臺彎比武,多虧犬養先生的幫助,我現在脫身了。”藤田柔子一時有些悵然,望向了圖書記。圖書記手一抖,煙頭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東條竜二?這個混帳東西……”

藤田柔子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淺淺的鞠了一躬,向著大川夫人那邊走去。

……

臺彎。

這段日子,喻傾城每天都坐在別墅後的草地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冥冥默默,等待著出手刺殺東條竜二的最佳時機。有關於臺彎x警備軍區的情況,臺彎中醫協會的梁幼濤有認識軍界的朋友,自然知曉一些大概。不過對於華進的人為什麼打聽軍界和東條竜二的訊息,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

東條竜二這樣的人,但凡涉黑的社團都會打聽。喻傾城自然也不會告訴這些人自己的打算。軍隊不同於宏興那樣的黑社會集團,正規軍的戰鬥力強大得不可思議,解放軍一個班的特種兵,就能打巷戰輕而易舉的滅了宏興那種黑幫。

這就是差距,軍隊和馬仔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而臺彎和日夲軍隊的戰鬥力,喻傾城雖然沒有見過,但從他們的軍容不難看出,戰鬥力肯定很強。

因此要刺殺東條,必然要隱藏到最深,然後選擇一個最佳的時機才能行動。

“秋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星期,直到了八月下旬。

這天下午,天氣晴和,邰北一切如常。大人們上班,學生們上學,中日兩座城市的代表和社團領導們,也在為暗賽交流而忙碌。但是這時,默坐在小花園中的喻傾城卻突然睜開眼睛,因為她似乎在剛才突然有了一點奇異的感應,那就是今天是刺殺東條竜二的一個絕佳的機會。

因為喻傾城這一個星期,都集中了所有的精力去感觸,因此終於有了這一絲若有若無的預見。但是這種感覺一縱而逝,睜開眼睛之後再看天空,依然是陽光和煦,晴空萬裡,哪裡又有什麼變故?

不過喻傾城在微微思索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走一趟:“等到八月底,暗賽交流就已經開始,那個時候就沒有任何機會了。剛才的這種感覺,有可能是錯覺,但也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不論是否能夠成功,都應該試一試。”打定主意之後,喻傾城換上了一身暗紫色的運動服,漫步走出了陳氏別墅。

轟隆!

下午六點半,太陽還沒有真正落海,臺彎島北部突然發生了一起強對流風暴,連天氣預報都沒有來得及預警!東南亞海域的天氣情況就是如此,除了那些在大洋深處形成的強臺風登陸能夠提前預知,由強對流天氣形成的臺風天氣,可以說是隨來隨走,根本不可能準確的預報出來。

好在臺彎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像日夲人習慣了偶爾發生的小型地震一樣。邰北從市區到郊外,從政府辦公樓到普通居民區,很快就關門閉戶,停止了一切集體和私人的活動。

晚上七點,夜色已經全黑,天空之中灑下了瀑布一般的暴雨,一道道的閃電劃破黑暗,好像發怒的神明。而臺彎島的北方沿海,一片片的海嘯襲卷著岸礁,就連陸地內部的河口,湖泊也都拍浪響應。在這樣的氣候條件下,正府總部也切斷了絕大多數的供電設施,也沒有人畜外出活動。

在自然風暴下,哪怕是暗礁裡的鯊魚,也都潛到了大海深處。

十多級的颶風怒嘯之下,市區內有的汽車已經被掀翻,市郊之外甚至有大樹被連根拔起!所有的生靈都恐懼了,沉寂了,在自然的震懾面前收起了生命的乖張。

但是在遮天敝日的狂風雨幕之中,一個人影卻閑庭信步一般,走到了邰北市市郊的警備軍區之外!狂風,怒浪,似乎對這個人影造不成任何的影響。甚至這個人影行走在風暴之中,有一種乘風踏浪的錯覺,就好像這次的強對流臺風,是因為這個人而出現的,也是因為這個人才存在的。

她帶來了風雨,她主宰著氣運!

這一刻,她就是天地,她就是信仰,她呼風喚雨為己所用,她是掌控宇宙蒼天的神。

她,就是喻傾城。

“東條竜二,你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