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傾城離開中國,已經有四個月之久了。雖然臺彎還沒有回歸,但是踏上了這裡的土地,喻傾城依然感受到了國土氣息的親切。周圍的人全部都是黑頭發黃面板的中國人,而且遙望對岸,都能夠感受到大陸的氣息,這是沒有離開過故土的國人體會不到的。

出國和流落到海外,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陳遙山幫他們接過了行李箱,說道:“師妹,這次回了家,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欣東集團已經開始招聘,大陸那邊有不少應屆畢業生已經投來了簡歷,過不了多久就能夠緩解你們華進的員工問題了。”陳遙山是陳光照的兒子,自然知道喻傾城的真實身份。雖然不是武術界的人,他還是親熱的稱呼為“師妹”,就像一家人一樣。

當今敢稱呼喻傾城為師妹的人,也就是自己家的人了。喻傾城也笑道:“這次真是多謝師哥了。我那個破集團,現在就只幾個人打理,要不是二位師叔真是沒有辦法周轉。”

說著大家上了車,不多時就穿出了市區,來到了喻傾城並不陌生的陳家別墅。回到家後,一行人洗澡換衣,休息了一夜。

次日一早,陳遙山就拿來了員工的簡歷資料,讓喻傾城和陳光照一起看。喻傾城也一封封的看了個仔細,欣東集團幫華進海運周轉員工,她這個社長自然也要幫忙把把關口。

就像陳光照說的那樣,喻傾城現在奔波,目的都在發展社團上了,對比武沒有什麼興趣。

這時,一封簡歷卻是吸引了喻傾城的注意。這封簡歷的主人是北大研究生,當然這個學歷並不是主要的。而是這個人的名字叫向岑,履歷上寫明在國內珒門國術學院當過教練!

“向岑?他怎麼會來應聘欣東集團,莫不是組織上也派他出來做任務,搞無間道?”

雖然喻傾城和向岑是老相識了,關系也很鐵。但是向岑畢竟是體制內的人,作為特情處出身的喻傾城,第一反應就是向岑是不是組織上派出來做臥底的。畢竟諶大人在□港的産業鐵籠寨城,就有一位吉喆,好在吉喆現在依然在□港,不然喻傾城還不知如何面對以前的老戰友。

一時間,往事如煙,勾起了喻傾城的許多回憶。

“傾城,你怎麼了?”一邊的陳遙山見喻傾城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檔案有問題?”

喻傾城說道:“陳總,這次的招聘會,我也想一起看看。特別是這個叫向岑的人,希望您多留點心。我和他認識,這個人在體制工作過,本事很大!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但又希望他能夠進入我們集團,所以希望您幫忙鑒別一下。”

陳遙山馬上心領神會,說道:“放心吧,我和爹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是什麼人只要稍微溝通一下,多少能夠大致推測出來。就算他真是間碟,只要是人才,我們也要善待。”

喻傾城聽了,心中也是暗暗點頭。自己當初遇上諶大人,他們也猜測是組織中派過來的,也同樣搞好了關系。

“也對。梁山上的不少人本身就是朝庭命官,後來轉業當的土匪,最後又招安重新當官。畢竟官匪一家,匪即是官,官就是匪,這叫專業對口。不過向岑是個實在人,組織上不太可能派他出來臥底,況且他這個北大研究生,直接幹碼頭恐怕還適應不了,不如先讓他進欣東集團,找到合適的時機再談。”

看著招聘資訊上居然還有熟人,喻傾城一時又有幾分期待。對於向岑的工作能力,她也絲毫沒有懷疑。再正直的人進了朝庭,也就和進黑社會沒有區別,工作內容都差不多。

不見喻傾城一個普通大學生,如今被禍害成什麼樣了。

但是一個正派人,肯定不會心甘情願“落草”。喻傾城也不能像宋江那樣,絕了向岑大陸老家的後路,“賺他上山”,那太不地道了。所以喻傾城也沒有打算強求,一切隨緣。

就在喻傾城和陳遙山商討招聘的事情時。

陳光照開啟門回到家,叫道:“李社長,翁師傅和梁師傅來了!”喻傾城連忙迎到客廳,見翁從德和梁幼濤一起進了門,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知道他們因為臺彎中醫協會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喻傾城也連忙打了個招呼。二人也趕緊還禮,陳光照請大家一起坐下,陳遙香過來端上了茶,乖巧的坐在了一邊。

翁從德喝了口茶,說道:“日夲社團已經和我們協商過了,我說‘中醫協會的坐館雖然不在,但她的嫡親師叔陳光照還在,如今已經回了臺彎接下了場子’。聞墨雲和餘本良也沒有辦法反駁,因此日夲人把比武的時間定在了半個月之後。看來是聞墨雲這家夥提醒過他們,所以日夲人對這次比武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