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上旬,英國倫敦。

剛柔流空手道館,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梳著濃密流海的大眼睛女孩正跪在一處靈位前。靈位上的照片,正是大川直也,中年男子和女孩都是神色悽涼,似乎還沒有完全從悲痛中解脫出來。

“柔子小姐,謝謝您。要不是您,大川閣下的骨灰現在已經進了儀式神社,而現在終於可以在一片安靜的土地下長眠了。”木村嘆了口氣,走到了道館邊上,盤膝坐了下來。“柔子小姐,您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想去一趟海深威。”藤田柔子也走到了道館邊上,端正的跪坐了下來。木村驚道:“什麼,去海深威?難怪柔子小姐也受了那些軍□主義思想的感染嗎?我不希望你去那種地方,藤田閣下和大川閣下的悲劇,我不希望再發生在你的身上了!”

藤田柔子微微一笑,說道:“請不要誤會,木村先生,我並不是要參與到黑道的紛爭之中,只是想要了卻一個心願。我哥哥的心願,還有大川君的心願!我要幫哥哥證明一次剛柔流空手道的價值,同時也透過實戰,把自己的境界提升到大川君那樣的程度,真正把他的武道繼承下來。”

藤田柔子在跟隨大川直也學習之後,現在也隱約要突破到一個神奇的境界中去了。但是真正要突破,需要大量的實戰,所以作為一個武道家,藤田柔子同樣不會放棄自己的修行。

“真是這樣麼?”木村微微嘆了一口氣。因為大川直也雖然安葬在了英國,但是他的母親卻依然在皇武會的手中。英國方面已經和日夲達成了承諾,如果能夠讓皇武會重新並購遠東的股份,皇武會將會把大川的母親送到英國,交給藤田柔子。

但是這樣的事情,藤田柔子不願意說,木村也不忍心去問。

幾天後,英國“破壞者”社團,還有國家軍方的支持者們,聯絡上了遠東俄洛斯的禿頭訓練營。原本因為羙國新勢力介入的海深威港口,再次激起了洶湧的暗濤。

四月中旬,同樣一架客機從翰國首爾出發,飛向了南洋地文島。

頭等艙內,喻傾城身邊正是陳遙香,川譜,沙老和陳光照幾位重聚的親人朋友。另一邊,坐的則是樸惠瑩等翰國社團的人。在翰國首爾醫院休養的這兩個星期,喻傾城已經把身體完全調補到了最佳的地步。一閉上眼睛,她都能夠感覺到身體裡的大小星辰爍爍生輝,體力已經真正到達了一個圓滿,無漏的境界。

就算偶爾感覺到有了些許欠缺,喻傾城也從一隻小藥瓶裡滴出一沒藥水,輕輕的柔進自己的心髒之中。

就連沙老和陳光照,也都坐在旁邊閉目養神。喻傾城也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氣血已經真正凝聚在了小腹丹田,正在時刻溫養身體,這是已經真正突破到丹道的標誌。可以說他們這個團隊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個個都身懷絕技,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樸惠瑩在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之後,加上唐智媛為她重宿儀容,已經恢複到了原本的氣質。

午後,喻傾城等人下了飛機,已經順利抵達了地文島。

地文島地處南洋,已經越過了赤道線,屬於南半球,再往前就是奧洲了。這個島雖然還不及臺彎島大,但從中間一分為二,東地文已經獨立成為了一個國家,而西地文則是屬於印□亞,是一個勢力有些雜亂的海上港口。喻傾城他們所處的機場正是東地文地力機場,下了飛機之後已經看見了來迎接他們的人。

“沒有想到你們真的來了!”迎在當先的兩個中老年男子,正是諶大人和霍先生,另外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非常禮貌的鞠了一個躬,明顯是一位翰國人了。諶大人顧不得和喻傾城寒暄,連忙先向樸惠瑩施禮:“您好樸女士,真不敢相信傳言是真的!當時鄭社長過來與我們洽談交接事宜,我們還以為是沖撞了貴方碼頭。”

樸惠瑩笑著和他們點了點頭,說道:“這次能和喻小姐成為合夥人,也是我的榮幸。”她說完之後,諶大人他們才興奮的和喻傾城打了個招呼。說實在話,諶大人他們雖然在港口上打拼了大半輩子,但也沒有接見過國家級的領袖人物,要知道樸惠瑩當初可是和各國元首一起參加過天□門廣場閱兵的。

“您好,喻女士。”在大家迎接了樸惠瑩之後,那位翰國社團也過來向喻傾城鞠了一個躬。

“您好,鄭社長。”喻傾城和這位名叫英俊,但實際上並不算英俊的中年人握了一下手。鄭社長開口之後,也是非常流暢的羙式英語:“歡迎您的到來,喻小姐,同時我們更感謝您救出了樸女士!諶先生和霍先生原本就已經在東地文做生意,我們之間原本也有過合作,因此這段時間的交割也非常之順利。”

諶大人向喻傾城點了一下頭,證明他所言不虛。大約一年前,喻傾城他們就合資在地文島另立據點,諶大人他們首先提出的生意是做果園。雖然大家最終的目的,是想開闢一方碼頭,但是那需要經年累月的經營,擴充套件勢力才能夠實現,但是現在喻傾城居然直接賺了一方碼頭出來了。

喻傾城笑道:“沒有想到我們之前就已經有過合作了,看來樸女士能夠脫困,也是冥冥中註定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倒想先參觀一下這個碼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