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半球的春天,在南半球卻是漸入涼秋。

大□洲,新□蘭。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島嶼國家,也是英□邦的成員國之一,但是獨特的地理位置卻讓它遠離了塵世紛爭,成為了一個富足的現代資本主義國家。不少世界各地的軍政大佬,黑道大咖,都在這裡有自己的産業,老來之時安度晚年。

一片海邊的別墅邊。

會客室裡,坐著一群穿著白色道服,黑色裙褲的男子,他們中間還夾雜著幾個穿著西裝的人。這間會客室的地下鋪著塌塌米,周圍擺放著一些古香古色的屏風,字畫,倭刀,走廊的房樑上還掛著風鈴。這樣的格局,充滿著日夲傳統民俗的意蘊。

在這些男子的注視之下,一個穿著和服的老頭拿著香,插在了一張遺照前的香爐之中。這張遺照中,是一個寸頭,國字臉,一臉冷酷的日夲軍官,正是在海深威為天皇“盡忠”的藤田剛。

“船越先生,皇武會想請求您出馬,向中國軍部的喻傾城下戰書,將她打敗!”一個穿著空手道服的男子跪坐在地上,向著這個老頭說了一句。其他人也都低下了頭,齊聲說道:“請船越先生挑戰喻傾城,挽回我們大日夲帝國的損失!”

老頭做完了祭拜儀式,卻並沒有回答這件事情,回過身來,露出一張滄桑的臉。這位叫船越的老人,同樣是端正的四方臉,濃眉大眼,面貌俊朗,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顯得非常旺盛,花白的頭發根根直立,也沒有一般老年人的眼袋。

他望了這些人一眼,只是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麼搞的,看過日歷沒有?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中國軍部?人家那叫軍委,我們的自維省,羙國的叫國防部!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些人。還要說多少遍,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老人嘀嘀咕咕的說著,原本嚴肅的面孔也表露出豐富的表情。

這位叫船越的老人,似乎和藤田剛他們這些人不一樣,非常的人性化。

“船越先生,請您不要這樣認為。”一個穿西服的男子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神情顯示得很激動。“我們大日夲帝國的武道精神,不能因為藤田閣下的失手而頹廢,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冒昧來拜訪您的!船越先生雖然已經隱退,但為了我們大日夲,為了我們大和民族,小人們懇求您能夠出戰!”

“喲,喲,都網際網路加的時代了,還有你們這群被洗腦得這麼嚴重的人啊?你們平時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嗎?事先不告訴我,老頭子還以為在演電影呢。”船越老人從旁邊摸出了一副眼睛,架在鼻子上望了這些人一眼,之後牙疼似的嘖嘖嘖了幾聲。放下眼睛後,老人又摸出一瓶眼藥水,點了幾滴在自己的眼睛裡。

這些人看著船越老人點了眼藥,又拿了棉簽擦了擦眼角,互相望了一眼,以為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過了一會兒,船越老人才說道:“我老了!都七十多歲了,年輕的時候在美國打拼,先後和李□龍,羅□士合作過,眼睛還受過傷,現在眼疾越來越嚴重了。那個喻傾城的武道境界,不是你們這種人可以想象的,和這種優秀的年輕人切磋一下,交流一下,老頭子是很有興趣的。不過比武,我看就算了吧。”

聽他這樣說,中間那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終於說話了:“船越先生,身為大和民族的男兒,您怎麼能夠這樣無動於衷?這次的比武,您可以當成是懇求,也可以當作是命令,希望您好好考慮一下。”

船越老人聽了,臉上的表情換成了冷笑:“田中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那你聽好了,我是美國國籍的公民,現在定居紐西蘭,你們陸軍部的那套管轄不到我的頭上。我要和誰切磋,是我自己的興趣,你們再打擾,我可以報警請你們離境。”船越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冷,“我只是一個教頭,不是走狗!”

“你!”田中的身子一下就直立了起來,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了他。船越也背過了身子,不再理會這些人,會客廳外也同樣沖出來了一些穿保安服的男子。

“送客!”

……

幾天後。奧洲,夕尼唐人街。

“船越文夫?這是什麼人物,居然還正式寫信,說要來拜會我?我到奧洲留學這麼平常的事情,怎麼弄得一拔一拔的人來,還讓不讓人好好學習了。”晚上,喻傾城坐在客廳裡,見沙老面色凝重的拿出了一封信函,開啟看過之後,一時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