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十月下旬。

日夲北海道,已經是一片雪國的世界。一處明顯是田園小村的道路上,行走著一個頭戴古式圓鬥笠,麻衣,腳下只穿著一雙草鞋的身影。在呼哮的寒風之中,這個人在道路上留下了一串筆直的腳印,它們又很快被風雪淹沒在了白色的道路中。

這明顯是一位修行者。

這位修行者一直步行到黃昏時分,終於走到了小村邊,似乎已經又冷又乏。他來到了一間小院門前,舉起了手上的鈴輕輕搖動了幾下,不多時小院的門開啟,一位穿著羽絨服的大眼睛女孩有些吃驚的望著面前的這個人影。

乞鈴,是日夲古代請求施捨的傳統,但在現代社會幾乎已經沒有人用過了。不過這位女孩明顯是那種心地善良,熱情的人,開啟了院門,問道:“這位客人,您是需要幫助嗎?”說著,客人已經除下了頭上的鬥笠。

這位修行者竟然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少年,面貌俊秀,但身上卻流露著一種古樸,純真的意境,讓女孩一下就呆住了。少年微微行了一個禮,說道:“小姐,請原諒小生的冒昧。因為這裡沒有找到銀行,我的錢正好用完了,所以想乞食一點充饑的食物,請您見諒。”

“沒有問題,請進!”女孩一下就跳了起來,高興的拉過了少年的胳膊進了院子,同時放長了聲音喊了起來:“爸爸,媽媽!快準備晚飯,有客人來了!”

但是少年卻並沒有進房門,只是在玄關外的走廊上坐了下來:“小姐,不必張羅了,小生是一個修行者,不能沾染過多的人煙。您只取些剩飯就行,小生日後一定會登門回報。”

“哦。”女孩聽了,似乎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為少年準備了豐盛的飯菜,親自端到了走廊上。看著少年小口的吃飯,女孩的眼神都有些痴迷,“客人,您是修行者,難道是僧人?”

“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武道家……”少年吃著飯,無意中看見了走廊旁邊放著的一張報紙。

報紙是昨天的,一條內容吸引了他的目光:

日夲國偉大的武道家,浦田道場館主,空手道宗師藤田剛先生,在隨同領事訪問俄洛斯的過程中,不幸在海深威突遇車禍身亡。極真空手道嘰野洋平,剛柔空手道澤田雅史,合氣道植芝龍一表示深切哀悼,國際各友方武道家,駐美跆拳道大師金尚載,羙國柔道大師保羅菲尼克斯,也致電表示悼唁。

今日,藤田先生的骨灰已經被供奉儀式神社,有關藤田先生去世的原因,有待進一步確認……

少年放下了報紙,微微嘆了口氣:“藤田先生,他還是去世了。可惜,太可惜了。”

“我,我能留下您的名字嗎?”女孩見少年已經吃完了飯,就要離去,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眼中流露出渴求的神色。少年依然是那樣淡然的樣子,也沒有隱瞞什麼。

“當然,我叫大川,大川直也。”少年說完之後,重新戴上了鬥笠,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之中。

此時,藤田剛在海深威被打敗的訊息,也不脛而走,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幾乎震動了整個凍苝亞的武術界和黑道!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歐美搏擊界都被驚動了。

一架專機之上,一群高大的白人,黑人,也有黃種人,已經向著凍苝亞的方向飛來……

……

海深威,中國領事館。

清晨,又是一次升旗儀式在領事館內舉行。時節已經到了十一月,海深威的氣候也更加嚴寒,加之幾天前的一場大雪,讓遠凍幾乎蓋上了半人深,幾乎無法出門。但是雄壯的義勇軍進行曲卻帶著讓人熱血沸騰的意境,讓國旗與東升的太陽一起冉冉而上。

每週一清晨升旗,是中國駐各國領事館永不變更的儀式。但是今天的升旗儀式,卻和往年都不同一般,除了駐海深威的中國解放軍,維和警察部隊,還有當地的華人集團代表,甚至還有一同參加儀式的國際友人,其中就有俄洛斯的軍方代表依萬諾夫。

因為經過這一小段時間的籌措,中方已經徹底並購了海深威五億歐元的股份,其中包含一個大的港口股份,還有三個碼頭的股份。雖然只是一次普通的升旗儀式,但意義非比尋常,喻傾城也在中國軍隊指戰員的隊伍中,敬禮,神色肅穆的看著國旗升至頂端,迎風飄揚。

“升旗儀式結束,下面請首長作國旗下講話!”

掌聲響起後,程熙桐走到了主席臺前,用手調整了一下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