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先生,你是不願意就此回去了?”日夲軍官眯了眯眼睛。

“藤田先生,請恕我直言。日夲在曾經一度強大得佔據了整個東亞,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和當初不一樣了。如今的中國,比日夲強大許多倍,他們現在才是大東亞第一的帝國,日夲和韓國都應該承認這一點,而不是盲目的把自己依然放在大國的位置。有道是三足鼎立,兩弱一強,只有日韓聯合,才是對抗中國的首選之路。”

樸泰秀望著這個日夲軍官,說實在話,他的心裡也有些發麻。因為這個人,給人一種冷酷,噬血,甚至是殘暴的感覺,就好像是二戰時期軍國主義的氣息一樣。

但是樸泰秀依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並讓坐在藤田身邊一位身著西裝的軍事顧問,頻頻點頭。“藤田長官,樸先生說的,不無道理啊……”

而這個軍官,依然一言不發,讓現場的氣氛越來越感到寒冷。最後,他終於機械性的吐出了一句:“既然樸先生和我的意見有分歧,我們就以道場的規則來解決吧!”

“什麼,難道藤田先生要和我比武?”樸泰秀也是眯起了眼睛。因為這個軍官,正是被皇武會譽為日夲第一實戰高手,軍部的上佐指揮官,藤田剛。

“不錯,不知道樸先生有沒有這個膽量?”藤田剛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望向了樸泰秀,嘴角又露出了那種招牌式的冷笑。這種冷笑,帶著一種高傲,嘲諷,還有深深的看不起,似乎在藤田剛的面前,所有日夲之外的民族都要低人一等。

這一句話,深深刺傷了樸泰秀的自尊心。

“藤田先生,如果您自詡為一個武道家,我認為您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因為您只不過是一個軍國主義的狂熱分子,我樸泰秀這兩年刻苦修煉,就是為了畢生追求的武道。而您,沒有資格提及武道的精神,因此我願意用自己的實力,將您喚醒!”樸泰秀一下站了起來,周身道服鼓出了一陣膨脹的風浪,頓時氣勢逼人。

他說得不錯,這兩年他刻苦修煉,武功精進了不止一個層次,正要準備找喻傾城一血前恥,怎麼甘心就這樣隱退。

“這就是跆拳道?簡直就是武道界的恥辱,樸泰秀先生,我起先還想和你動手,但現在已經沒有動手的興趣了。”藤田剛卻只是望了樸泰秀一眼,就讓過了自己的目光,竟然沒有再理會這個人。樸泰秀愣了一下,隨後猛然發出了一聲長嘯,整個人好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射了起來,向著依然跪坐在地上的藤田綱一腳劈出!

樸泰秀這一躍,比之兩年的氣勢,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但是當他一腳砍在藤田剛臉上的時候,心中頓時有了漏掉一拍的感覺,“為什麼不躲,難道這個男人故意讓我打死,好引起韓日武道界的矛盾嗎?……”就在樸泰秀一腳砍中藤田剛的瞬間,心中犯起了狐疑,藤田剛動了。

他並不是阻擋,避讓,而是斜刺裡穿起一腳,重重的照在了樸泰秀的身體之上!

砰!……

正準備暴發出淩空連踢的樸泰秀,竟然在踢中藤田剛一腳之中,被他突然反穿出的一腿生生打斷了攻勢!隨後藤田剛驟然半跪而起,雙手如閃電一般的扯下了鮮血狂吐的樸泰秀,猛然貫下;在場的人只聽見一聲巨響,藤田剛竟然用膝蓋把樸泰秀整個人劈成了兩半,好像破麻袋一樣的扔在了地上!

“啊!……”

藤田剛這一出手,不光是那些韓國人,就是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日夲軍事顧問,也都被嚇得面如土色,縮到了牆角一動也不敢動。藤田剛轉動了一下脖子,似乎樸泰秀打中他的那一腳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損傷,“讓我告訴你什麼叫做武道精神。以絕對的武力征服,壓制,這才是武道!那些唯心的道理,都是虛妄不存在的。”

漢拿山社團的人全部都垂下了頭,甚至連社長的屍體都不敢去看一眼。

終於,韓國漢拿山社團經過了在京都的談判,悄然退出了和臺灣的武術界紛爭。

而日夲大東亞武道界的新目標,卻並沒有再放在臺灣。

“藤田長官,軍部發函請示皇武會,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中國!”藤田剛戴上了自己的軍帽,捏響了拳頭。“我對臺灣這個小地方沒有興趣,首相這次準備訪華,我們正好借機去看一看,中國人現在對武道的領悟,到底有沒有身為大國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