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安全通道來到體育館一號正廳,喻傾城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因為她一眼就看見了主席臺上坐著一排公證人,正是聞墨雲,梁幼濤等人,但吸引住喻傾城注意力的並不是這些個人,而是一個穿著空手道道服的日本少年。雖然離得比較遠,但喻傾城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日本少年是絕對的高手。

能夠容納數千觀眾的賽場,今天並沒有多少觀眾。因為暗賽是不可能對民眾公開的,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必然都是有身份人。因此在這種場中,主席臺上的聞墨雲等人尤其的顯眼。

而且聞墨雲他們,都是有真功夫在身的老一輩武術家,普通人坐在他們中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氣弱的感覺。但這個日本少年坐在當中,卻一點沒有矮過他們一頭的氣息,反而氣勢十足。

“這個日本少年,就是大川直也,這次交流賽的公證人?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年輕,看他的年紀和陰俊差不多大吧,居然能夠給我壓迫感!日本的搏擊界,果然是深不可測!”就在喻傾城進了正廳,看到這個日本少年之後,這名日本少年也望了她一眼,喻傾城頓時感覺自己好像面對著一頭兇猛的獅子,全身都是一炸。

她的腦子裡頓時閃過了這次交流團中的人物資料。

高手的敏感是非常強烈的,那個日本少年同樣是集中了精神,但臉上始終都是一成不變的表情。他正是大川直也,實戰搏擊界亞洲四小龍之首,日本少年武道天才。

因為大川直也這位公證代表的氣質脫俗,因此他身邊帶的人也個個精氣神十足。這十來個日本人,人數並不多,並沒有坐在主席臺上,而是在賽場的一個邊角整齊的跪坐在那裡。但他們那集中到頂點的精氣神,加上統一的白色道服,黑色腰帶,以及挺得筆直的脊椎骨,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殺氣和錯覺。

這些人的坐姿,都是似跪非跪,臀部虛壓,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夠彈身而起。

相比之下,韓國代表團的氣勢就弱了一截。雖然他們同樣是白色道服,黑帶,人數更多出不少,但此時盤膝坐在場中的另一邊,卻是沒有日本團隊那樣肅殺的氣勢。不過今天日本代表團只是來觀光的,作為大賽公證人,韓國人才是主角,因此他們坐的地方是代表團隊的比賽休息區,非常的醒目。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便是臺灣中醫協會陳氏股份的代表團。和他們相比,陳光照的團隊就顯得冷清多了,除了身邊的沙老,陳遙香,秦義等人外,再就是他的兩個兒子和公司裡的幾位律師和財務顧問。這次的交流比賽是韓國人向陳氏股份單獨發出的邀請,給人一種人海戰術的感覺。

聞墨雲他們則高坐在主席臺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傾城,你來了?”陳遙香看見喻傾城,高興得舉起手叫了一句。喻傾城也微笑著走到了大家的身邊,向著陳老和沙老行了個禮,然後盤膝坐在了陳遙香的身邊。兩個俄胖也悄然坐在了喻傾城的身後。這個賽場是一個籃球場,打理得非常幹淨,臺方代表,韓國代表,包括日方觀光團都是席地而坐,倒是非常之方便。

這時,正在負責恰談交流事宜的韓方代表中,來了一個人走到了陳光照的身邊:“陳師傅,這位是?……”

“她叫喻傾城,也是我們陳氏的弟子。”陳光照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這個代表點了點頭便退下去了。喻傾城見交流賽還沒有開始,這才放下了心,問陳遙香道:“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陳遙香說道:“這些韓國人果然是來者不善,他們其實是盯上了我們陳家在中醫協會的股權……”陳遙香慢慢地說著,韓方代表的律師和財務再次走了過來,不過這次是走到了陳遙山的面前,開啟了一個密碼箱,還有一份協議書。

“陳先生,根據這次臺灣中醫協會的股東們會議決定,我們代表團希望貴團能夠對交流比賽的內容進行相關回複。聞先生他們希望貴團能夠拿出一部分在協會中所持有的股份,來和韓國漢拿山代表團進行一次公平,公正的交流,從而決定更有資格的人繼續持有協會中股份的所有權。”

陳遙山說道:“既然暗賽有暗賽的規則,就按股東會決定的做吧。”他雖然不是武術界的人,但畢竟是陳光照的兒子,肯定也知道一些規則,更知道聞墨雲他們和韓國人私下裡達成的協議。這些人攢在一起,代表著股東會,陳光照也不能改變這個決定。“不知道,參賽的金額是多少?”

“一千萬。”律師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時,坐在一邊的陳遙川笑了起來:“一千萬?是韓元,還是臺幣?”

律師卻依然還是微笑,叫身邊的人開啟了密碼箱,隨後吐出了一個讓人勃然變色的單詞:“美元!”

“什麼?”陳氏兄弟忍不住望向了對面的那個領隊的男人,樸泰秀!樸泰秀笑道:“如今華爾街金融動蕩,美元貶值,但畢竟是國際通用貨幣。我們就用美元來參賽,很方便!”

“一千萬美元?這些韓國人還真是財大氣粗。”喻傾城心中暗暗驚詫,陳光照的臉色更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