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掩飾得太好了!如今道上的人都認為你只是來報仇的,對碼頭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一招欲擒姑縱的手段,連老兄我都佩服得緊啊!”

下了飛機之後,喻傾城和吉喆重新又來到了天水公園。不過現在的喻傾城,已經明目張膽的帶著彈匣子他們一個班的戰士來到了香港。這九名戰士如今都穿著黑襯衣,西褲皮鞋,帶著耳麥,身上更是藏著槍,頗有些黑舍會保鏢的模樣。組織上想借喻傾城的手段,滲透進碼頭裡,現在終於有了眉目。

對於這樣的進展,吉喆顯得很是高興。

不過喻傾城聽了這話,只是心裡嘀咕:“欲擒姑縱你妹,老子就是想報了仇後,碼頭不肯收留,任務失敗轉業回家的。你在齊洪軍他們面前說那多廢話幹什麼?”不過想歸想,嘴上卻說道:“這種事情急不來,要是一急,很容易露出馬腳。萬一辦砸了,對方有了防備,再來就難了。”

吉喆聽了喻傾城的話,感覺更是欣慰。他沒有想到組織裡居然請到了這麼一個能幹的人。因為政府有多少官員,最後都經不住誘惑腐敗了,真的成了碼頭的人,而喻傾城卻沒有腐敗的想法。

“傾城來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拿到了投名狀,可喜可賀啊。”一進了天水公園的別墅後,諶大人和齊洪軍他們非常熱情的迎接了過來。對於喻傾城帶來了這麼多“打手”,諶大人也沒有意外,畢竟喻傾城之前一系列的舉措,已經和他達成了協議。“多謝諶大人給我這次機會,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諶大人哈哈一笑,帶著喻傾城一同進了客廳,和她,吉喆,齊洪軍,秦義等人一同坐了下來。諶大人說道:“傾城,這次你贏了比武之後,有什麼打算?”喻傾城望了諶大人一眼,沒有想到他問得這麼直接。並不光是招攬的意思,而是諶大人把她贏得比武,說得理直氣壯,自然而然,好像天經地義的事情。

“果然是掌管那麼多碼頭的人物,說起話來如此之大氣。”喻傾城感慨了一句,話由心生:“晚輩只是想為陰叔討個公道,至於後面的事情,倒是沒有過多的考慮。”

諶大人點頭道:“也是,年輕人嘛,總有自己的追求。只不過碼頭上有雷打不動的規矩,坐館至少要呆上一兩年的日子,這也不是我定下的。齊經理為你安排的比武,是以潮州坐館的身份,對汕頭坐館的張信隆。你贏了之後,按照合同應該撐撐門面,起碼把汕頭碼頭接管過來。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其中的緣故?”

“當然。諶大人為我提供了這麼大的便利,晚輩自然不會辜負大人的抬舉。”喻傾城一口答應了下來。

組織上也是這麼個意思。在碼頭上有了身份,就能夠名正言順的介紹新的股東入夥。這些事情,吉喆,珞月晴他們都安排好了,直等喻傾城當上坐館。那個時候,肯定有老股東拋售股份,特別是汕頭碼頭上和張信隆關繫好的老股東,組織上就能夠購買股份,加上直接入股,慢慢的加大對碼頭的控制權。

有一兩個碼頭作為據點,萬裡長徵就邁開了第一步。

而且諶大人和喻傾城達成的這個合約,是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喻傾城可不想把水趟得太深,碼頭上是這樣,軍委裡也是這樣。在碼頭上當上一兩年的坐館,組織上也安插了足夠的人,有了據點,她就得趕快功成身退。畢竟玩無間道不是什麼好事,別說諶大人如此義氣,算計對方有虧私德,萬一哪天紙包不住火,那可是滅門之禍。

不過這一切,前提是喻傾城一定要打贏張信隆,不然無從談起。如果她輸了,勢必被組織上舍棄,被碼頭上的黑道整死。可以說,這場豪賭,黑道白道都輸得起,唯獨喻傾城自己輸不起。

她,還有特情處的諸多戰士們,只是國家博弈,一枚小小邊角棋子而已。

當天晚上,喻傾城吃了飯後,在諶大人安排的房間裡住下了。齊洪軍過來,給她看了碼頭上比武的合同:“你現在代理了潮州碼頭的坐館,按規矩碼頭上給你提供了五千萬的賭資,兩隻手的壓注就去掉了。”喻傾城看了看律師遞過來的合同,上面還有張信隆的簽字,發現沒有別的問題,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去年五一,我也簽了個打拳的合同啊。”簽完字後,喻傾城想到了自己去年在倫宇打工的事情。只是她也不知道,這次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命運?

天已經黑下來了。房間裡的空調非常的舒適,不過透過玻璃窗,能夠看見遠處天水圍的鐵籠寨城。喻傾城又想到了那些貧民,還有開始在霍氏影視公司裡努力工作的安華等人,一時思緒萬千。

當夜無話。

次日一早,諶大人安排好了渡輪,喻傾城一行人渡過零丁洋,來到了澳門金沙大賭場。在近代中國,沿海地區的拳賽雖然多,但正規比武大多都是在澳門舉行的。上世紀中葉,金沙大賭場就舉辦過一次非常有名的比武,是白鶴門和太極門兩位掌門。當然這場比武最終也淪為了一個笑柄。

因為這兩位掌門只有套路,沒有實戰功夫,上臺之後鬧成了小孩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