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個閃身進入林子,很快跳進黑暗中,美和子皺眉千葉將他們的疑問問出來,這麼黑的地方她一個人過去沒問題嗎?

“她才剛成年不久,是警部,也是在槍響前發現不對的唯一一個,”高明一直看著她跑進山林的地方“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千葉喉嚨裡那句“警察廳利用童工!”堵在那裡有一會兒,艱難換成“天才的世界不需要解釋。”

不過光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沒完全接受說服自己,就算天才很早從東大畢業參加職業組考試過了,是警部沒問題,可她的敏銳在千葉看起來絕對是警察廳那些讓人討厭的公安們做了更讓人討厭的事情。

美和子大概跟千葉講了這個白井是誰。

千葉感覺不行,千葉想抓人了。

現狀就是這麼個年輕孩子在保護他們,他無話可說只能嘆氣,並打起精神警惕周圍。

老張抓人一直很快,這次也是,神出鬼沒的放倒在林子裡摸過來的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誰,大概是雅庫紮,十幾分鐘後扛著兩個人從林子裡出來。

把那倆人摔在火堆邊:“就他倆,審訊我不擅長,你們來吧。”

兩人手上戴著手銬,嘴裡塞著夾雜了樹葉的泥巴,這種無關人性與善待的兇悍作風,是與警察有矛盾的公安沒錯了。

直升機在天上來的有點晚,不過從上對下喊話還是有點用的,最起碼探照燈打出來林子裡的動靜基很快停下來。

天上一邊喊話一邊往山另一邊飛,黑羽盜一看著直升機感覺是不是有誰插手了,就他而言,他所瞭解的霓虹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動直升機這種大動靜的。

跟基德玩不算,偷盜寶石的行為那是真跟財團有關系,財團真能弄來直升機。

也許是山裡有誰?他想,不過以高打低不論黑白大概心裡都是有數的,安靜的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除了一些受傷沒死的人在地上哼唧掙紮,沒有別的聲音了。

甚至很快,救援直升機就來了,黑羽盜一看著那熟練的索降與救助傷員,一是不信這才哪到哪自衛隊竟然會出動,二是不信那真就是單純的自衛隊。

酒廠黑鷹打東京塔的事兒他知道。

那裡要是沒有酒廠的手筆他把鬣狗生吃了。

“……他們出動的話,還需要我們嗎?”由衣擰眉。

“應該出動機動隊或者sat的……”老張摸著下巴。

“直升機救援不是機動隊和sat的範圍。”高明解釋。

老張肉眼可見的無語,警視廳的來人正在兩人一個的審著那兩個剛才被打暈的窺視者,看得出他倆其實是在街上橫行霸道的人,也看得出他倆對老張在林子裡神出鬼沒感到恐懼。

不過這倆人在很有禮貌的警視廳刑警面前看起來有點自信心回來了,老張仰著頭從枝葉間看了一會兒天空,低頭捏著脖子,她審訊不好但威脅人還算耳濡目染:

“不想說也沒事,無所謂。”

“唉?白井桑?”

“這裡已經死了很多人,再死兩個無所謂,”她從左邊使勁用脖子上的肌肉抻著頸椎緩慢轉到右邊豎著轉了一下腦袋“到時候看誰去認你們的屍體,再追查也行。”

由衣拉住想問什麼的美和子,高明配合著說:

“會不會太麻煩?槍殺什麼的,聲音太大了,螺旋槳的聲音蓋不過去槍響。”

“殺人嘛,”老張慢慢走過來踩在脖子上“這裡用力十幾秒腦死亡,”網上到嘴巴“這裡踩進泥裡致死而亡,用時長一些,”鞋跟擠進嘴裡“樹枝插進去可疑插到腦幹,無痛……”

其實列出死亡方式沒什麼可怕的,刑事警察與現在在山上的雅庫紮們都見多識廣,甚至還有一些手工大神。老張把人嚇尿的點是,比起殺雞鴨魚,比起一些肉食主義者開玩笑地宣稱植物也是生命憑什麼吃植物,她列出死亡方式的表情更像是在指著疊疊樂說這根木棒抽出來會塌,那根木棒抽出來也會塌。

一種喜歡把疊疊樂抽塌的人在分享經驗並且想看倒塌的瞬間。

而這個人還覺得疊疊樂塌不塌都很無聊。

老張抬頭面對大家精彩的微表情,自然的疑惑著:

“怎麼這樣看著我?”腳下順便一蹬“他尿是喝多了憋太久,跟我沒關系。”

高明摸了摸口袋,把人叫過去喂糖。這邊的空氣像是從壓縮態一下被釋放後蓬鬆起來,一課和二課的審訊變的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