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江湖(第2/2頁)

“報錯！”賈維斯給老張的程式上亮紅。

<101nove.po裝置”這幾個字混進了程式語言裡，鼻子裡粗重的呼了一道氣，老張刪掉這一行重新打，並開始摔鍋：

“你看看你看看，你有啥直接說重點行不啦？”

“……他易容成景光出現在了那裡。”

“我就知道我們都一樣。”老張打完這一行“先別管他們，除非他們遇到生命危險，你先配合我弄完這些程式，這次的程式真難啊。”

“因為……”賈維斯開了個頭，意識到老張手速又提高了一些，默默閉麥不打擾她。

老張劈裡啪啦上去七八行，皺眉：“一句話說完。”

“因為這是正經的現代程式，不是霓虹本地用的上古屎山程式碼。”

老張幹巴巴的棒讀：“哦，那可太棒了。”

在霓虹這麼久她差點就適應了這些古早的複雜程式碼，嚇得她汗毛都立起來了。她可是一個生活在現在的人，這種古早的東西還是少碰為好。

“對了，銀行那邊其實不用那麼精細，”老張明確準備好之後才能一心二用起來“這種古早的東西弄點錢出來把漏洞描補成系統錯誤好了。”

“女士，勸您少想沾點刑法的事情。”

“我已經沾了好吧。”

“那您倒是自己做個炸彈出來啊！”

“……我是愛惜生命不立危牆之下，一個炸彈誰還做不出來了，白糖加麵粉加易拉罐不行嗎？”

“您想的都是不過審的東西。”

“怎麼可能，一硫二硝三木炭，加點白糖大億萬，誰還真去搞一硫二硝啊！這屬於看到了，放進收藏夾裡吃灰的分類。”

這次程式設計寫入足足用了老張半個小時，搞定後老張順手黑進園子姐夫的妹夫家，那個收益穿了很久並且商業化的很成功的“木偶世家”，哦，霓虹津這種“世家”“x代目”真多啊。她轉念吐槽自己，自己的吐槽也很多。

“您要不要學一下怎麼樣製作木偶？”

“瞭解就好了，跟阿卡伊說去幫忙了，只幫一天還不至於上手，瞭解瞭解得了。”

“那要再看看他們的儲存監控。”

“好吧，”老張調出以往儲存的部分，直接甩進那棟建築監控的後臺“老賈你整理一下這些內容唄。”

“沒問題女士。”

開啟只讀模式的老張對於對方家族史與那些木偶的介紹只是浮光掠影的看了一遍，重點看了一些內部事情，商務的看的少，主要是人與人之間的八卦，確保她今晚回去有的說並且不讓赤井秀一發現她實際上在外面到處亂跑，確定八卦看的足夠後，她開始監聽赤井秀一。

耳機裡是細微的呼吸聲，不氣弱，一呼一吸很有節奏且綿長，用金大俠的話來說，那是江湖上的個中好手！

老張被自己的到處亂跑的想法逗樂了，去冰箱裡看了看，很好有吃的，感覺是這兩天有人來過，最棒的是之前買的冰糕還在下面沒人動。她美滋滋的拿了三個出來，又放回去兩個，不是她不吃，她考慮的是放外面化了她得吃的挺狼狽了。

吃完一個糯米滋，吃完一個桃子雪糕，她決定接下來吃巧克力脆皮。不得不說赤井秀一獨自做任務時非常沉靜，呼吸聲這麼久就沒變過，周圍的環境音一直在變化，他似乎不受任何影響。

兩個巧克力脆皮下肚，老張灌下去一杯溫水，又弄了杯偏熱的溫水慢慢喝，本來坐的好好的，但平穩的呼吸聲實在是一種很好的白噪音，她打了個哈欠盤腿坐到沙發上靠著椅背，姿勢逐漸歪歪斜斜，在幾乎快要進入睡眠狀態的時候，思維平靜的看完賈維斯弄過來的二倍速流程，時間挺大的標在影片中間靠上的地方。

賈維斯怕她困注意不到那麼多的點，額外把需要注意的地方標註出來了，沒想到老張看的很仔細，除了他標註的地方其他部分也耐著赤井秀一牌白噪音引起的困頓全部看完。

看完一秒都不停的躺沙發上：

“等我睡醒後提醒我再看一遍。”

“一個小時？”

“一個半小時吧，一小時還沒睡呢就得醒了，”老張拉過靠枕枕上去“午安，要是那邊突發什麼情況記得掐了後叫我醒來，不想被嚇醒。”

“沒問題女士。”

赤井秀一確實不知道自己被監聽了，賈維斯不會告訴他，蠕蟲病毒藏在他手機上已經有的程式裡面，連耗電量都沒增加。他憋不出二宮明那種妖氣，蜂蜜陷阱也不是老張或者景光的風格，幹脆冷著一張誰看誰不會認為那是前蘇格蘭的蘇格蘭臉，在碼頭遠眺那座海上設施。

景光在機房裡試了試程式，確保不會再篩出白名單的親屬，正準備離開，突然看到檢索又出現了一個目標，除了他自己在機房的影像，另一個他出現在海邊的倉庫前。

“新宿到這裡……不對，那是……”他摸摸身上的裝備，掏出槍支眯起眼睛“這有點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