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或者一開始我大回環的時候。”

賈維斯沉默,老張從地下室上去,卸了易容換上一身香檳色西裝,穿著結實的小皮鞋,站在門口反鎖大門,發動車子。這時賈維斯用一種不確定的聲音問:

“您還記得自己來之前是在霓虹旅遊吧?”

“記得,我行李都沒了。你想說啥?”

“這是一種口嫌體直嗎?”

“這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吧好吧,賈維斯閉麥,老張笑出聲,她不覺得自己這些情緒都是矛盾的,本來就是嘛,誰不想拿著粉色加特林噠噠噠呢。後半截的路上她沒出聲但一直保持微笑,在公安警察醫院停車場,她拍了拍臉,清清嗓子整理好表情才下車。

老張沒問,聞著味兒,在整間醫院的各種味道裡都很明顯的海味,找到那間病房,外面站著兩個眼熟的公安,老張走過去看著他倆,從頭打量到底,確定這是咖啡店的人狐疑地問:

“你倆明天回去嗎?”

兩人對視,又對老張正經的表示要看證件。老張挑眉,從兜裡掏出證件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看清了嗎?”

“是,警部!”

“明天回去換班?”老張看著兩人又問“還是最近一直是你們?”

“一共有兩班四人,我們不離開就在隔壁房間休息,請您放心。”

老張點頭,進入病房,在病床前見到那個侍從官,她臉上包著紗布,身上的紗布有一些滲出了紅色。輸的是抗生素和葡萄糖,心跳監護上她的狀態還挺穩定的。

老張轉身在視窗,撩開一點縫隙打量了一下外面的環境,附近最高的建築在八百米外,這間病房窗外有樹,床在靠裡間的地方,外面沒有好的射擊點。

回到窗前,老張給她拍了張照,思來想去沒給小蘭發,她自己的保密意識一向不好,這次是不確定那個米拉會不會壞了她的事。

憑小蘭和米拉的關系,小蘭一定會告訴米拉,並問過來。老張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門外,她翻進護士臺,在護士有點詫異的目光裡推著護士小姐帶輪子的椅子推到旁邊,自己在這臺電腦裡找出電子病歷檢視起來。

嗆水了,哦,還有神經毒素,麻醉劑,咦,被打的這麼慘,內出血啊,黑方下手也太狠了!

她嘶嘶嘶的吸著氣,就像自己沒親眼見到黑方是怎麼揍人的一樣。

護士小姐看著身邊這個公安警察面無表情地驚訝,就像是在驚訝給她看一樣。雖然這是公安警察醫院,來來往往的公安很多,這位小姐這樣的也有,可是……她總覺得有點怪。

“不好意思,請。”老張拽著椅子把護士小姐拽回來,自己又翻了出去。

她這會兒是在刻意注意著表情,和賈維斯的談論沒什麼搞笑她就是不大忍得住笑意,強行給表情繃成了奇奇怪怪的樣子。

“那個,您要不要去停屍房看一眼?”

關原雨門真死了?老張心裡有點驚訝,不過臉上保持一些奇怪的表情:

“長官沒說怎麼處理死者嗎?”

“長官……”這位有些為難。

“嗷,”老張從他的臉上看出零零真的很忙,她恍然大悟的說“對,還好你說了不然我也忘了,長官交代了,死者就放在冷庫裡,不要讓任何人提檢死者,除非有長官的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