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表情不太好,景光做出了不太好的表情,又說:

“白鳥桑你就在這裡怎麼樣?檢方幫了忙,我去周圍看看。”

“哎?哦,說的是,”白鳥在景光眼神示意中,迅速上手開始檢查起周圍。

景光從房間裡出來,開始按照印象裡這種傳統大宅的佈局尋找一些可能放著過去的輝煌的房間。後面有個檢方的人迅速趕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有什麼線索一起啊。”

“暫時有點想法,不過可能很失禮。”景光說著,看向他“你知道我知道,我就不明說了。”

這位愣了一下,帶著點審視的問:“……那你現在在找什麼?”

“證實我想法的東西,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頓了頓又說“最好是錯的。”

景光說的半真不假,這位檢方大兄弟看起來沒太信,但以王牌特工的經驗來說,這個不太信的表情是裝出來的。

僅僅是為了應付工作裡不太對付的部門間的社交而裝出來的不信。

他們摸了幾間,找到了各自印象裡應該有他們要找的東西的房間,東西都被擺放安置的很好,上面有一層薄灰,有打掃只不過不經常。

東西看起來很古舊,可能也不能經常打掃。

景光和這位慢慢從房間內部開始查,翻一件放回去一件,檢方的人過資訊過的很快,景光比他過的還快點,只需要知道一些事是真實存在的就好。

不一會兒,景光看到了足夠的資訊,還能保持得住平靜,放下手中的相簿後扇了扇面前揚起的灰:

“這樣下去不行,根本找不到想知道的。”

“果然還是去看監控吧。”檢方重重嘆了口氣,又被灰嗆住,強行忍耐著去到房間外面才咳了起來。

景光沒刻意抹掉痕跡,但稍作整理,出去後等那位咳完兩人從院子那邊返回書房。

房間外,大信田夫人和一位女官正在陰陽怪氣,景光感覺她們本來是想厲聲呵責的,如果站在那裡的是警察大概就真的是被呵斥的。他付出一個滑稽又諷刺的念頭:還好那是國民誰都知道的、背景是美國的檢方,大信田夫人與女官一肚子不滿也最多隻能在那裡陰陽怪氣。

白鳥和檢方小組的負責人各自不經意地往外看了一眼,外面這兩人會意的去別的地方搜查了。

大信田加那位家主弟弟背警視廳很溫柔的請了,和小田切部長聊天,繼承人夫婦在應付好幾方搜查,本來夫人也在這邊,聽說檢方進去了急急忙忙去書房想要制止搜查。

“兄弟,”景光和檢方在繼承人的書房裡開始搜查起來“真有你的,要不是你出來了,我們該一點都動不了了。”

“碰巧,不過盡快吧,時間很緊。”

“你說得對。”

他們迅速檢索,檢方那位為主,查電腦,景光查紙質檔案,只來得及找到最近的商業往來,連雅庫紮資訊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也可能和雅庫紮的聯系不在這裡。

景光很冷靜,他一開始有心理預期,來這裡也是為了確認自己沒想錯,目的達成後他按照班長的的叮囑有目的的找了一些線索,和雅庫紮有沒有聯系不太重要。

檢方似乎不太甘心,景光能看到這一堆資訊多虧這位檢方兄弟在找雅庫紮的線索。

景光突然看了眼窗外,看完手裡這頁放下,看了眼手錶說:

“時間差不多了,回去看看。”

“我再等會兒。”

他裝作客氣的等了一會兒又問了一遍,檢方兄弟這次揮揮手,景光掃視了一下房間,做出有些尷尬的樣子:

“這樣的話,我先走了。”

他稍微點頭,對檢方的禮數做的足夠,出門後直接進入對面的房間從窗子裡跳了出去,落地後彎腰匆匆從這裡離開。剛才聽腳步聲有位年輕女士過來,是誰不重要,警察不能再被發現出現在繼承人書房這點很重要。

警視廳的抗壓能力不如檢方,檢方為了面子也會擋下一些不痛不癢的“斥責”。

從宅子外圍繞到人群之中,景光拍了拍焦急的看著宅子的白鳥:

“別激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