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搖頭:

“這是撞到你熟悉的事情上了。”

這次預告函的背後的故事很長,赫拉曾被稱為“阿爾戈斯女神”,勒託是宙斯妻子之一,曾被赫拉這位婚姻女神追殺,不允許她在大地上、陽光下生産,波塞冬與阿斯忒裡亞為勒託生下孩子提供了幫助,勒託在海上升起的島嶼中生下月神日神。

少知道一個,像什麼是阿爾戈斯,這姑娘都不會借出這個預告函,就像她壓根沒認為計算太陽碰到地平線的時間是什麼難事。

小張放下手機想起了有趣的事情:

“園子好像是基德的粉絲。鈴木次郎吉也不是第一次和基德交手,應該很有趣!”

“看起來鈴木次郎吉也很享受與基德的對峙。”赤井秀一評價。

“不過說起來,為啥這麼多罪犯都愛用炸彈呢?基德也有煙霧彈。”

“方便,”赤井秀一喝了一口大麥茶“那你覺得罪犯要用什麼?”

小張開始思考:

“首先排除用腦子,用腦子的罪犯太可怕了,基德不是‘罪犯’都這麼難纏,真用腦子……參考酒廠現在的勢力範圍吧!

然後排除某些職業,一些特定職業人犯罪也很可怕,律師醫生警察什麼的。

接著排除……”

說到這裡小張模模糊糊的想到老橘子,不由的聳起鼻子,厭惡表情加深,赤井秀一剛要打斷她,小張就接著說了起來:

“實際上,我難以想象為什麼會有犯罪,大概知道肯定與這個人的生活環境相關,”她邊想邊說“不是他的東西幹嘛要拿?是他的錯誤為什麼不認?然後因為這種人又多了另外的,違法者。”

赤井注意到這姑娘用的詞是“違法者”不是“犯罪者”。

“所以起初是道德問題,”小張接著說“那為什麼有人不講道德?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對他最好的嗎?”

赤井秀一想到自己曾經的ptsd,放下杯子說:

“那將是大同世界,可每個人都有利益與慾望。”

“……自私是嗎?生物的生存本能?”

赤井秀一對她笑了一下,翡綠翻滾著女孩看不清楚的東西。老張皺眉,伸手按在赤井手背上,共感到他的晦澀、厭惡、反感與清晰冷靜的理智。

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接受一切負面的東西對他雕琢。

“你主動調到現在的部門?”小張皺眉。

“我選擇了一個對我有利的職業。”阿卡伊說。

他沒有迴避老張的探尋,手背上的手,觸感肉肉軟嫩,很燙,帶著日常生活産生的薄繭,她擔心且佩服他。這個女孩不知道感知別人內心的時候她自己也在被感知嗎。

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你讓我覺得美軍很可怕。”

“不覺得我可怕?”赤井秀一按下自己心裡的情緒。

“不覺得。”重新用手撐著下巴,小張繼續“話說回來,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淋過雨的人為他人打起傘。可是,”小張緊緊皺著眉頭“這兩種人能遇到什麼事情讓個人發展變得這麼不同呢?真有天生壞種嗎?”

赤井秀一再次從兜裡掏出一顆糖拆開喂給愁眉苦臉的女孩:

“不清楚,我們的側寫師在描繪犯罪分子的形象時不著重考慮後一種情況。”

“盡可能把人往壞處想?”

赤井秀一點頭,小張吸著嘴裡的糖,難以想象:

“受不受得了啊?”停了一下又說“你們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