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的同伴都躺在地上了。幾位不忙著叫救護車,倒是不慌張呢,”景光面對他態度和善“看起來早有準備。”

“你!”

“尖叫的過程可以省省了。”景光微笑著合起雙手放在腰腹處,靠在椅子上微微睜大眼睛做出好奇的樣子問“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仇,下手後想栽到我們這家小店身上?”

“不……”

“哦,那應該就是了,畢竟沒有殺人犯會說自己想殺人。”

二樓頓時響起了一片低低的咕噥聲:

“對哦,這麼大的店沒必要這麼幹。”

“就是。”

“看他們年紀那麼大,不會是沒有養老金想進去養老吧?”

“稅金小偷,可恥!”

“等等,他們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是不是那個幼兒園的負責人啊?”

“什麼?”

“小奈緒醬啊,他們還有臉出來!”

“這樣的話,就是他們在謀殺沒錯了吧。”

幾個中老年人看著面前咖啡店老闆的臉上些許惡質微笑,聽著“老闆太慘了,好可憐”這種議論聲,副會長一下暈了過去。

“我們快離開!”教育委員會負責人招呼人把副會長和地上那位呼吸困難了這麼半天仍然是漲紅著臉,甚至看起來情況還要好了一點的這兩位抬走。

玉井帶人擋住他們的去路,景光仍然坐著,右腿搭在左膝上輕輕晃了一下,說:

“像這種投毒的案子,警察絕對是要好好查一查呢,各位還是稍等一會兒吧,不好讓川崎的警察們空跑一趟不是?”

他說完這句話,另有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各位客人如果不介意的話,離開前到這邊給大家免除今天的費用,我們會送一份甜品給大家,各位受驚了,真不好意思。”秀一帶著易容,不是貓哥,站在門口收銀處說到。

這個造型,除了景光和小張,一般人認不出他。

“那個……”一個女孩舉起手“我不介意做目擊證人,請問可以留下來嗎?”

“這個…非常感謝,還是不要了,”秀一看了一眼那桌進退兩難,看起來似乎想要拼命的中老年人,意味不明的說“我們要為各位的生命安全負責。”

當時能把孩子家長氣暈的人,現在被氣得開始如景光、秀一所想,大吵大鬧拍著桌子發脾氣。他們能做出那種事情,當然是有心計的,不過這一點心計與威脅在兩位準備充分的王牌特工面前完全不夠看。

二樓的客人因為這桌這幾個人瘋瘋癲癲的樣子,為自身安全著想大部分離開了,但是仍然有膽大的坐在遠處興致勃勃的看著這邊。

接到報警後川崎署一課風馳電掣的抵達。警察帶人上來時,服務生收餐盤的收餐盤,擦桌子的擦桌子,他們還被留在這裡的客人們起鬨式的歡迎起來。

“你好,我是加賀,請問,這是?”一名看起來十分精幹的警察給景光遞過名片,看著這個場景他內心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他認出是奈緒案的罪魁禍首後倒是有了點想法“請問,其他人是走掉了嗎?你們有留下他們的聯系方式嗎?”

秀一搖頭表示:

“證據確鑿,是他們內部發生的問題,為了其餘顧客的安全,”秀一指了指那張桌子附近地上的一片狼藉“讓客人們先離開了。”

“唉?”

在那個吵鬧的位置旁,加賀拿到老闆的名片,把老闆和這位店員非常心平氣的態度看在眼裡,聽到他們有確鑿證據的話,看了一眼又憤怒叫嚷起來,想要推脫責任的奈緒案主要涉案人。

他注意到地上一直在裝暈的某副會長早就醒來了,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拿起桌上的叉子刺向景光,剛有這個動作就被玉井攔下,景光帶著某種支配特質,目光沒有往他身上施捨一點。

其餘人一下被警察們控制起來。

“您的店員十分精幹。”加賀環視周圍“請問證據可以提供給我嗎?”

景光毫無疑問的對這名警察印象很好,他拿出剛才的平板,調出影片。加賀接過平板,影片中非常明顯,某個依舊“呼哧呼哧”的粗聲呼吸著的人,自己給自己下藥,自己喝下去後倒在地上,連聲音都錄了下來。

“至於他們要陷害我們的理由,起因是一個月前小奈緒醬的身亡事件,我的老闆因為種種原因委託了妃律師。巧的是,我們委託了藤谷律師。”

景光拿回平板調出別的畫面,有人抱上來一箱桃子:

“今天早些時候。妃律師去奈緒家瞭解案情,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