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隨機的

青木在房頂拿著夜視儀旁觀了整個過程,他幹嚥著把發毛的感覺壓下去,知道特勤工作不好幹,這種程度他完全達不到啊!

組長的對手都是這樣的人嗎?他可真厲害!不對,青木單手給自己一巴掌,霓虹哪來這種程度的犯罪分子?

想不明白不影響青木內心對零零的崇拜一陣一陣綿綿不絕,他甩甩腦袋專心看那邊房什麼。其實夜視看不到具體的唇形,只能看到琴酒一身亂七八糟的溫度光圈。

“嘖嘖嘖,受了這麼大的傷還能行動!”

青木砸吧著嘴巴,他其實不太懂為什麼組長他們所有上面的人,包括自己現在就職的咖啡店社長都認同不殺琴酒,放回去。他理解他們無所不能的組長、警察廳其他上級們還有社長,他們肯定有他考慮不到的地方,但還是很疑惑。

原因其實很明顯,他不明白只是情報量不足以支援他得出結論。

所有指揮層都知道還不到時候,逮捕琴酒他們一定會受到襲擊,殺了琴酒一定會有高層會為他陪葬。不僅如此,琴酒出事酒廠可能發生動亂,那樣一個大型跨國黑惡勢力亂起來,背離了維護社會穩定的這個初衷。

不過接下來青木就明白這些指揮層的顧慮了。

海鋒正男那個家夥,一接到琴酒的電話二話不說派自己的人以關注事情的現狀為由四處看四處逛,趁著夜深把偽裝易容工具,一些藥品繃帶與合身的西裝送到了琴酒他們待著的樓頂。

青木在那邊看到這一幕整個人愕然,不自覺就罵了出來:

“這踏馬!混蛋!”

他一邊憤怒,一邊後背發涼。開始極為恪盡職守地盯著那邊。眼神要是能射箭,那邊樓上幾人身上已經插滿了箭頭。

琴酒換好衣服,看他們把伏特加扶到輪椅上,開始收拾他們的裝備。他想了這麼一會兒實在沒想出來,那個油井海原到底招惹了誰。

把他,或者說把酒廠弄成這個樣子,就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他現在在想那個被他順利殺掉的目標是不是意外,還是說是因為那個人被殺才出了這麼多意外。

能逮捕基安蒂並且讓赤井秀一出現,就說明油井海原惹下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玩玩小女孩被追究了。

那就像是專程等著組織出手。

既然如此的話,易容過後的琴酒穿好衣服,眯著眼睛看海鋒正男的下屬恭恭敬敬抱著他們的髒衣物,給地上撒上藥水處理,他問:

“能搞掉油井家嗎?”

“啊?啊!是,在下會將您的命令傳達給梵高大人的。”

琴酒看著這幾人推著伏特加,他帶頭向樓下走去。不管與那個姓油井的家夥有沒有關系,有多大關系,他還是去死吧。

正在阿茶家幫忙葬禮的油井海原,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焦躁的想怎麼人還沒死完,連最簡單的淺賀健都沒死!這讓他什麼時候才能下手弄死威脅他的人啊。

這麼想著他突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更煩躁了。

朱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兩眼咬牙處理身上傷口的赤井秀一,擔心地問:

“秀,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琴酒的血樣多分幾份,你們拿到烏丸家現存最年長者的生物樣本了嗎?”

“拿到了,以防萬一分出的幾支源頭都拿到了。dna資訊已經發到你郵箱中,不過你真的不用去醫院?”

“不用,直接把我送回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朱蒂無奈點頭,雖然以她的經驗來說,一看就知道傷口不對,不是去一般醫院醫生會安生解決的,她還是想把人送醫院才放心。

心裡這麼想著她手上不停,方向盤一轉開往米花町,尋思弄點藥。

零零聽到風見的彙報後,在電話這邊愣了一秒,除了赤井秀一還有個足以和他匹敵的槍手?然而兩人都跑了,那名槍手更是在挑釁警察後影兒都不見了?

琴酒受重傷也不見了,疑似被打斷雙腿的伏特加同樣。保時捷毀的幹幹淨淨,福特有人交涉要領走。

還有別的一些零碎的事情。

零零邊聽電話邊在紙上寫寫畫畫,結束通話後想了想又把前面有疑點的事情也寫上去,最後這一切指向秋葉原高墜案。

他看著最後篩選出來的幾個人,老面孔——那個女孩;老“臭名昭著”——三年前遇到過類似截殺事件的藤谷律師;還有淺賀健,具體地說是以淺賀健為代表的受害者與受害者的社會關系人。

思考了一下零零先把淺賀健刪掉,這家夥要是能涉黑怎麼可能用“裂口女”這種拙劣的手法來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