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陣平?這是真的嗎?”

複活就罷了還能安排身份?那些多出來的,被複活他們的人稱為“酒廠”的記憶,還有一些別的稀奇古怪的記憶,對堅定相信科學的年輕警察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松田陣平抿了抿嘴巴,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摩天輪,應了一聲說:

“先檢查一下時間吧。”

“好。”

兩個人一同離開車子繞了一圈,剛好那邊是購物廣場,廣場正面的電子屏上顯示出來的時間讓在年紀上稍微年輕點的那個警察有點呼吸不穩。

繞這一圈回到車子旁邊,兩人不約而同地深呼吸,研二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時間還有路上行人不同的衣著風格,猛地打了個寒顫:

“有點可怕了小陣平!”

“檢查一下東西,車子,住處什麼的。總不能露宿街頭!”

陣平還是稍微冷靜一些,考慮到他們二人這個異常狀態暫時不能直接見人。兩人開始翻車子,前面後面車內車底。

對車子十分了解又都是熟手加巧手,再加上那些被塞進腦子裡的各項特勤工作的技能知識,他們迅速檢查好車輛開往米花町的住處。

風馳電掣地抵達米花町2丁目19番地,一座美式與現代結合的二層住宅,宅院裡錯落的種著果樹、景觀樹、各種花。

兩人站在外面看著赤木宅,禮貌的按了按門鈴,沒人開門,兩人對視一眼,研二喊了一句“打擾了”用鑰匙開啟院門進去,裡面的房門同樣用鑰匙開啟。

陣平在後面警戒,兩人上來下去把房子檢查了一圈,暗室、地下室之類的也檢查到位,確定沒有除了他倆的其他人。

最讓人在意的是滿屋子裝滿了糖的各式罐子。

“那位,這麼不在乎我們嗎?”研二看著一個糖果罐子心情有點凝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請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那位為什麼不見他們?

陣平戴著墨鏡面色冷峻,他掏出手機看著手機上存好的幾個號碼目光微凝,不過隨及落在置:

“我們可以問。”

看著自家直球幼馴染一個電話打了出去,研二對上自己幼馴染鴉青色的眼睛,微微深呼吸一下在旁邊嚴陣以待。

公園裡,從沒中過暑的小張,這會兒坐在樹下不但沒緩過來而且熱的想嘔,感覺到手機震動她還以為出現幻覺了,自己琢磨著要賈維斯叫救護車。

哼唧著問了一句,她在眼前炫著的白光裡耳鳴者聽賈維斯說來電的是松田陣平。小張艱難拿起手機,真的活了啊!

本來該挺激動的,但這個狀態實在是激動不起來。

她接起電話十分努力但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接著在心裡吐槽自己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她上午的霸氣呢?!給她還回來啊!

那邊開著擴音的兩人聽到了這個虛弱的,有氣無力的聲音驚訝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兩人對視一眼,想到某種可能。

“光一小姐?”陣平出聲問到。

“……是我。”

研二指指手機口型是:她很虛弱,在節省力氣。陣平點點頭繼續問:

“您現在在哪裡?需要我們嗎?”

“我,額,我在米花町公園,”小張憋著一口氣站起來,眼前發黑。

“沒事……”沒事的話你們自己隨意,這句話剛說了個開頭,她直接吐了。

兩人聽到那邊的聲音後,飛快分工,一個從冰箱裡取了幾瓶水一個找了瓶漱口水,拎著一桶糖撒腿就往外跑。

幸好這裡離公園很近,他們在暑熱的半中午,沒什麼人的公園裡,聞聲找到一個扶著樹開始嘔出透明胃液的女孩。

本來兩人還在警惕,但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個女孩完全不是什麼受過特勤訓練的人。

或者說她是沒有特別強警惕心的人,背後完全就是空門大開的狀態,有人即使身體不適也會保持反擊能力,但不是她吐得這個樣子。

兩人難說心裡什麼感覺,跑過去一個拍背一個止吐,注意到她的臉色又覺得她有些中暑。

小張扶著樹,拿漱口水漱了漱,好不容易止住嘔吐,頭又開始暈了起來,眼前再次冒金星,伴隨著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