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顏煥羽,他本就白皙的面板,這下子更蒼白了一些。

“讓林宇和林洪送你回去吧?你身上的傷口,只怕騎了馬要撕裂。”

顏煥羽先是一愣,而後笑了下。

“多謝姐姐的好意,只是我平日裡受過的傷比這更重,我也是自己回去的。”

“更別說,現在還要姐姐給我縫合了傷口,姐姐縫合的那樣細緻,我想我即便是騎馬也不會撕裂了。”

倒是個會說話又懂禮數的。

裴姝兒道:“那便好。”

顏煥羽翻身上馬,朝著裴姝兒看了一眼,高頭大馬上的少年人肆意飛揚。

“姐姐,保重。”

說完這話,便一甩馬鞭,騎著馬遠去了,動作十分的瀟灑。

裴姝兒不由的想到,14歲的唐瓚,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鮮衣怒馬,這樣的恣意人生?

可是,18歲之後的唐瓚,都只能活在陰霾裡,在陰暗處謀劃一切。

他護不住家人,護不住自己,就只是一個被命運去玩弄的可憐人。

可他即便至死,也是不服從命運的。

裴姝兒轉身,指了指那兩個韃子:“將他們倆丟在馬上。”

她打探韃子的訊息,可以從軍營中打探,可到底是隔了一層,從這些韃子口中打探會更好一些。

一路上,兩個韃子極為不安分,到了後來,甚至還吹了一聲口哨,這兩匹馬立馬就狂奔了起來。

連帶著騎在馬上的張超和馬賀兩人,都被帶的險些跌下馬匹來。

之後韃子又換了一聲口哨,那兩隻馬忽然躁動了起來,像是要將騎在它們身上的張超和馬賀都甩下來。

裴姝兒眼眸中滿是寒意,她喝一口靈泉水,重重的一甩馬鞭,那馬屁股都被她甩出了一條紅痕來,馬也狂奔了出去。

一直到了那兩匹馬面前,裴姝兒對著張超和馬賀厲聲道。

“你們兩,將他們踢下來。”

那兩個韃子被踢了下來,裴姝兒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們身上。

“看來,你們對自己的處境,還是沒有清醒的認知。”

說完這話,裴姝兒便將這兩人的右手都給砍了下來。

兩個韃子發出了一聲慘嚎,之後一直蔫巴巴的,再也不敢耍什麼花招了。

裴姝兒騎著她的那匹黑馬,跟在馬賀和張超後面朝著荒山走了。

一直到了荒山,裴姝兒將馬匹放到了院子內,然後去廚房打了飯吃。

而後她自己便回房間,打算進入空間中養養神,現在又有些頭暈了。

她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十七正站在她門口,雙眸黝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