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道:“我要是真的襲擊官差,那麼我現在就該把你殺了,你選吧,你是要活還是要死?”

裴姝兒手中抽過徐甲的佩刀,見徐甲梗著脖子不答,她抬起刀在徐甲的身上紮了六刀。

刀刀輕傷!

徐甲眼中是恐懼,口中卻道:“你敢,我一會不回去,你就等著被其他的官差處死吧。”

裴姝兒冷笑,繼續捅了十五刀。

同樣是刀刀輕傷!

可是裴姝兒這捅人毫不手軟的架勢,卻讓徐甲怕的尿都嚇了出來。

徐甲忙咬牙道:“要活!要活!”

裴姝兒冷道:“你以後少打我的主意,要是我安安穩穩的到達了古蘭山的話,那麼我會給你治療的藥物,保證你生龍活虎更勝往昔。”

頓了頓,裴姝兒眸光一厲,讓徐甲都哆嗦了一下。

“否則你就當一輩子的死閹人吧。”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當閹人。

沒有人!

裴姝兒覺得,她這個威脅已經足夠。

只是粘膩在她身上的那股子噁心,還是揮之不去。

她又狠狠地踢了徐甲幾腳洩憤,眼見著差不多了,便收了手,打算回去。

她剛轉身,便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唐瓚。

他逆著光,長身玉立,身子挺拔如白楊,周身的低氣壓彷彿都要凝結成實質一樣。

裴姝兒看不清楚唐瓚的表情,只知道唐瓚的情緒並不好。

唐瓚走到了裴姝兒身邊,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徐甲,猶覺得不解恨。

他冷哼一聲,從袖中拿出匕首,又快又狠地朝著官差的脖頸插去。

徐甲哀哀求饒:“世子爺,別,別殺我,要是殺了我,裴姝兒要遭殃的。”

唐瓚神色更冷。

“我殺一條狗,也得受狗的威脅嗎?”

說著,那匕首便插進了官差的脖頸間。

他分寸掌握的很好,是個破了皮,會很痛,但是又不到大動脈,影響不到生命的程度。

唐瓚冷道:“你要是想跟我們玩什麼花樣,你儘管玩,我保證你還沒有使出招數來,人就已經死了。”

官差看著唐瓚的眼神瑟瑟發抖,他剛才也不過是色厲內荏,現在真切地感受了一下死亡,瞬間就不敢說什麼了。

唐瓚的眼神黑黝黝的,裡面殺氣四溢,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只是唐瓚或許是顧忌著什麼,所以才沒有下手。

那官差捂著脖頸,連忙道:“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話的,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的脖頸是被狼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