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又氣惱地踢了二當家的一腳,之後的路線依舊是二當家的帶路。

因為裴姝兒和唐瓚之前鬧了那麼一出,他也不敢瞎指了。

很快,他們便出了這座山脈,站在了原先的流放道路上。

陸青看著二當家,不顧二當家痛哭流涕的求饒。

舉起手中的刀,一刀便將二當家的首級給砍了下來。

之後和那些從山寨裡解救出來的解差道了別,那些解差要去就近的官府修整,等到恢復了又回京述職。

早年被關起來的流犯,也被押著重新上路了,反正都是要去古蘭山,多幾個人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又到了趕路的時候,裴姝兒又開始頭暈了起來。

她強撐著喝了一口靈泉水,忽然感覺鼻腔溫熱,抬手一抹,一手的血。

這麼冷的天,這麼虛的身子,流鼻血了。

這身子,真絕。

李氏冷笑一聲:“怎麼,侄媳婦可是壞事做太多,所以不舒服了?”

裴姝兒心裡煩悶,只想著李氏為什麼還不死,一天就只知道叨叨叨。

而後晃了晃昏沉的腦袋。

對了,劇情之力讓李氏沒法死。

隨後裴姝兒突然一愣,瞳孔緊縮。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鮮血,還有一直頭暈的自己。

她忽然想到了,其他人可以因為劇情之力不死。

那麼她這麼一個必死的人呢?

自然也會因為劇情之力死去。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頭皮發麻。

劇情之力有多可怕,她是體會過的。

唐沛霖身體裡的鮮血都像是要流乾了似的,現在居然還活著。

即便奄奄一息,可他這口氣就是咽不掉。

李氏和唐沛霖也是一樣的,畢竟這兩個人,還沒有在流放地大放異彩,之後做了一個天大的蠢事。

讓大家陷入了更加劣勢的境地,得以被統領斬下腦袋。

原著裡,大房一家,都是被一個統領砍了頭,這都是劇情裡直接寫了的。

那麼她呢?

即便已經穿書,依舊還是會如原著一樣,被官兵凌辱,又在流放地被敵人拖入帳篷中侮辱致死嗎?

想到這,裴姝兒渾身發冷。

此刻隊伍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她依舊停留在原地。

那個叫徐甲的官兵已經朝著她走了過來,裴姝兒只覺得眼前越發的花了。

她幾乎站立不住,一點力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