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有些失望的低垂下頭,將自己外衫的裙襬撕了,又將那布條纏繞固定掖拐。

之後,裴姝兒拿著掖拐走了過去。

“你起來一下,我看看高度合適了嗎?”

見唐瓚眼中既無好奇,也無動於衷。

裴姝兒自嘲笑笑,將那掖拐放在自己的咯吱窩下,將左腳曲起,走給唐瓚看。

等到裴姝兒走了一段路,唐瓚這才有些興味的挑眉看向裴姝兒。

裴姝兒走了一圈回來,將掖拐放在了唐瓚的手邊。

唐瓚這才接過掖拐。

裴姝兒在心中冷笑,不愧是反派,厚顏無恥也不輸任何人。

剛才那麼嫌棄,甚至還對她動了殺心,現在竟就能這樣心無芥蒂的,拿起她做的東西了。

這才是做大事的人,要那可笑的面子作甚。

唐瓚站起身,裴姝兒走到唐瓚身前,才發現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高。

此刻,裴姝兒不由的想起了原著中對唐瓚的描述。

略微上挑的丹鳳眼,削薄輕抿的唇,刀削斧鑿的深刻輪廓,身高九尺,修長高大且風度翩翩,整一個玉樹臨風的天生貴公子,自帶一股子風流韻味。

他笑時如坐春山,只怕仙女見了,都忍不住動了凡心要下凡。

他不笑時讓人如墜冰窟,丹鳳眼裡都是幽冷的光,周圍的氣壓都能低上好幾度,生殺予奪都在他的唇齒間。

這還是未黑化時的描述,等到黑化之後,那都是與魔鬼與惡鬼修羅這樣的字眼聯絡在一起的。

裴姝兒現在見唐瓚,就處於一個比較微妙的半黑化階段。

“再看,就將你的眼珠子剜了。”

唐瓚發現裴姝兒盯著自己的臉看,他心裡有了一種古怪的愉悅,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

裴姝兒將掖拐遞給了唐瓚,頗為冷淡的開口。

“我的眼珠子倒是其次,怕只怕剜了我的眼珠,世子到時候的傷勢無人可醫了。”

唐瓚譏誚地看著裴姝兒。

“你也不必如此高看自己。”

裴姝兒低笑著看向唐瓚。

“現在請世子爺先忍著吧,流放之路多兇險,這隊伍裡又沒有個醫者,相信世子爺也不想您的家人出事吧。”

唐瓚眸中帶上寒意,裴姝兒這一聲聲“世子爺”不過就是在嘲諷他。

這流放路上,哪裡還有什麼世子爺。

別說是世子爺,就是戰王府都已經消失無蹤了。

在裴姝兒以為唐瓚又要發怒時,就見唐瓚已經杵起了掖拐,高度非常合適,看來她之前的預估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