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贏郴陣營的基本是有利可圖的烏合之眾,這群烏合之眾心裡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沒有什麼發人深省的大義和焊死的勇氣,南修一路踩出一條血河,圍攻的人打從心底裡畏怯。

怕死的人,總是會先輸的。

漸漸這群人使勁兒也小了,不少人開始渾水摸魚,贏郴大呼小叫道“幹什麼呢!人都要跑了!”“西面快點攔住!”“別放過他們!”

贏郴一條條命令發下去,愣是沒什麼作用。他現在就是個空有名頭,沒有實權的跳樑小醜。

誰都想撈好處,誰都不想搭上命,在南修誰敢上前一步你就首尾分離的架勢前,有實力想隔岸觀火,沒實力的更得苟著,一時間竟沒人攔的下他。

譚雨軒愣然的時,察覺到身後吳髑髏正在掙脫封印,於是立刻衝下場去與朝熙匯合,轉眼間又似入羊群的虎豹,掀起一陣風浪。

南修殺人殺上了癮。別人殺人就是單純的殺人,他不僅殺人,還會吸取他人的精魄修為和功力,朝熙在身旁,他不敢做的太過火,但暗地裡吸取了不少能量,打了半天,他沒半點疲憊,反而越戰越勇,神采奕奕。

南修振奮之下,渾然不覺朝熙探上了他的脈搏…..自己體內那些詭異的,想不通的,亂七八糟的氣機猝不及防暴露在朝熙手下。

朝熙心裡掀起驚濤駭浪,要不是場合不對,她一定問問南修是怎麼回事。

譚雨軒的加入,另戰局呈一面倒的趨勢,但好景不長,吳髑髏不是花瓷擺設,廢了點功夫,就掙脫了譚雨軒的束縛。

他捂著右肩的傷口,一臉陰霾的出了大殿,看著殿前硌腳的殘缺屍體,一腳踹開了頭顱,飛身越下臺階,直奔與這兒氣質格格不入的三人。

譚雨軒剛和南修匯合,就感受到身後漫天的殺意,他心裡一沉,躍在空中,縹緲的衣襬盪漾出瀟灑的弧度,抬腳掃退一群人,當即衝到朝熙身側,一把拽住她的左手,想要帶走。

朝熙右手被南修捆著,就用左手使劍幫南修攔下身旁死角的攻勢,譚雨軒突然湊近,朝熙差點沒把他給刮傷。

譚雨軒剛說一句“是我”,朝熙這才及時收手。

“咱們不能在這兒耗著。”譚雨軒低聲喊道。

朝熙也知越拖越危急,她拉了拉南修,示意南修跟她走,但南修的左手傳來滾燙的溫度,沒有回應她。

“怎麼回事?”朝熙特別痛恨一雙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南修靈臺不穩,有了血液和殺戮的刺激,他像是愛上了這種無比強大的快感,想要無休止的殺下去。

譚雨軒剛才在殿裡就發覺南修不對勁,這會南修一身修為四散如血霧氣,譚雨軒判定他是走火入魔了。

“好像腦子不清楚了。”譚雨軒說道,要切斷朝熙和南修手中的聯絡。

譚雨軒剛動手,南修感覺到了敵意,揮手一劍“不負”向譚雨軒砍去,竟隱隱是要起“斷勢”的架勢。

譚雨軒退的迅速,衣領卻被掃出了個豁口。他眉頭一蹙,強行送了一道水刃過去,將朝熙手上的布條割開,順勢扯開朝熙,將朝熙帶離南修身邊。

手上的觸感一沒,南修聞不到獨屬於朝熙特有的雪氣,腦子裡某種東西一斷,竟不分敵我條忽朝譚雨軒衝去。

吳髑髏視線一直在戰場中心,他沒想到南修這小瘋子瘋起來,居然連自己人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