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抬起修長的脖頸,用他半失神的眼睛迷茫的看著朝熙,忍著痛苦求救般輕聲說了兩個字:“師父……”

說完就身子一載,倒在了草地中。

朝熙:……

這是藥效太猛了?朝熙伸出手,探上南修的靈臺,然後又覆上了南修的腹部,剛才南修釋放能量時那裡隱隱發光,這兒大約就是他的內丹所在。

嗯……朝熙檢測完這兩者,輕輕鬆了口氣,沒有任何大礙,應該就是藥效驟然衝擊,身子有些扛不住。

朝熙正要從南修的腹部收回自己的手,地上昏迷的南修輕“哼”了一聲,帶著有些勾人的意味……

朝熙:……

她被這一聲低喃撩有些浮想聯翩,不得不感嘆狐族真是天生魅人,不論男女,都不用說話,就一個輕微的小動作或者無心的神態就能引得常人心潮澎湃,好在朝熙不算“常人”,她只是略微失神,就回過神來。

朝熙想了想,自己怎麼也得把南修弄回去,念此取了南修剛脫下的衣服,正想為他披上,誰料這一觸碰身體,引得地上的南修卻突然抬手,精壯的小臂迅猛的襲向朝熙的面門。

朝熙的心思都在照顧南修上,沒有平日在外的戒備,突然被一個躺在地上沒有攻擊力的人襲擊,根本沒反應過來。

錯愕之間朝熙已經被一雙有力的手指扣住雪白的細頸,南修順勢貼身站到到朝熙身後,形成一個背後鎖喉的姿態。

朝熙在戰場上的經驗不少,她怎能感覺不到身後南修在扣住自己脖頸的一瞬間,殺氣畢露!

朝熙今日什麼法器都沒帶,要害又被人輕而易舉掌握在手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擔驚受怕中朝熙只能儘量貼著身後的南修,讓自己的脖子離手指更遠,更安全些,但那不堪一握的脆弱脖頸仍然被掐出了血紅痕跡。

“你想幹什麼!”朝熙腦海裡想起“欺師滅祖”這四個字,忍不住寒著張臉從喉嚨腫吐出這幾個字道,上一秒他喵的還在給你洗邪氣,這一秒就要殺人滅口了?不特麼就是看了你是身子嗎?朝熙心裡想要罵人。

許是聞到眼前人氣息非常熟悉,思緒不清晰的南修又抽風式的收了自己的攻勢,頹然的倒在地上,不小的重量發出悶響。

朝熙感受到脖子上致命威脅消失,咳嗽幾聲後回頭想質問南修,卻不成想罪魁禍首早已再次暈倒。

她不相信的蹲下拍了拍南修的俊臉道:“喂~醒醒!”別剛以下犯上完就裝死。

但這回南修似乎是真的昏了,任由朝熙如何呼喚,沒給任何反應,看的朝熙一陣皺眉?這算什麼?

她剛才分明感覺到南修禁錮住她那一瞬間是真的想殺她,可是……後來那殺氣又如潮水般敗退,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臉色明暗交替的打量了下南修,左想右想,只好先認命的給南修穿上衣服,這次她再沒有了剛才的閒適,反而處處戒備小心。

好在南修沒有再“詐屍”,安分的任由朝熙為他穿好外衣後,帶回了飛雲小築休憩。

天色在時間流淌中消逝,傍晚南修醒來後,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他驚奇的發現身體某些地方似乎通暢了許多……沒有那種往日只要心情不爽,情緒就好像被邪氣支配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