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抽打不孝兒女的巔峰!”

邊說著,她下手毫不留情,死命的抽打,“我讓你們一天天不著調,看看別人的娃,一天三頓飯,家裡地裡全都幹,你比起來就是廢物,還想讓老孃伺候你!”

“怎麼不美死你們這倆白眼兒狼呢,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懶!”

“啪啪啪啪”

方家並不大,裡面只有兩間房,地方窄,盍山還把持著出口位置,方新蘭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年齡也不大,根本抗衡不了她,只得蹲在地上抱頭求饒:

“嗚嗚嗚媽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

“我錯了我錯了媽!別打我了!嗚嗚嗚嗚”

盍山更怒:“哭哭哭,你哭喪啊你個晦氣玩意兒,老孃還活著呢,你是不是咒我!說!”

“鐵定是了,你個天殺的畜生,老孃真是不打不行啊”

“piapiapiapiapia”

瞬間,更加劇烈的慘痛襲來,方新蘭爆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方新軍眼皮動了動,被吵得猛然驚醒。

裡面活閻王的憤怒在燃燒,高昂的慘叫聲透過小小的院子,做工回來的村民們被這聲音吸引住了,好奇的張望。

“奇了怪了,我怎麼聽見翠花家在哭啊?”

“喲,嬸兒你也聽見了?我還以為聽錯了呢,翠花可是好性子,這是發生了啥事兒啊”

“聽著像是打孩子呢?”

擦了把汗的王婆子面露不信:“她慣孩子慣到天上去了,能打孩子?我看是被孩子打還差不多”

眾人一聽也是,“走走走,去看看去,萬一是新民,那可不得了”

雖然大家餓著肚子,但貧瘠的生活裡有一絲新鮮事兒還是挺吸引人的,不少人都跟著轉了方向。

走近了才看到門口有個人正貓著腰偷偷摸摸往裡伸著頭看呢,“咦?新民?”

方新民嚇了一跳,拍著胸口看過來,臉色奇怪。

大家就問:“怎麼回事兒啊你們家”

方新民又往裡面看了眼,低著頭吞吞吐吐道:“不、不知道……”

“你家的事兒你咋不知道呢,你媽在裡面吧?”

“……好像、”

裡面的再次喧鬧的聲音打斷了他:

“別打了!你還是不是我親媽了!”

“啊啊啊媽媽媽!別打了!我錯了啊我錯了啊,好痛痛痛”

“我不是你們媽,兩個白眼兒狼,現在知道錯了?你以前腦袋被驢踢了啊?天天的坐吃等老孃,你們當老孃是你僕人啊”

“砰砰啪啪”

村民們面面相覷,這聲音可聽得真真的,就是新軍和新蘭那兩個,翠花往日可是將這大兒幼女捧在手心兒裡的,今兒也是稀奇,竟然打起人了來了。

他們看向方新民,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咳、這,咱們還是得進去看看,別把人打出個好歹了”往日沒打過,沒有分寸,萬一失了手,那可不好。

村民們善心槓槓的,當即走了進去,幾步之外,盍山將兩人堵在角落裡抽,包括剛醒想反抗的方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