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沒有人,只有沈錦年呼呼大睡。

‘難道是夢嗎?可是如此真實!’

她心有餘悸的緊盯著屋內,鼻尖兒處彌漫著一股清淡的香味,但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她的目光又轉向沈錦年,剛剛那麼大的動作,這人竟然沒有反應?其實從環境上來看,他才是最有嫌疑的。

“醒醒!”

沈錦年被她搖醒,揉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幹什麼啊?天亮了嗎?”

徐愛珍藉著視窗照進來的月光,一寸一寸的打量他,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

“剛剛有人要害我”

沈錦年意識還沒徹底清醒:“嗯……?!誰!”

他猛地坐起來,警惕的看向床沿外,一手抓住床邊桌子的水壺四處尋,卻毫無蹤跡。

“沒人!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徐愛珍深吸一口氣,不想跟他爭論,讓他把燈點亮,今晚是睡不安穩了。

然而她想多了,她睡得還挺香。

盍山看著並排昏死的兩人,“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

剛好點到沈錦年耶。

她嘻嘻一笑,反手將他腦袋底下的大枕頭掏出來,讓他的大腦袋在床頭砸的“嘭”一聲。

故技重施。

蓋頭,重壓。

沈錦年清醒,疼痛,窒息,掙紮,意識模糊,瀕死。

“呼——呼——”

他一巴掌將徐愛珍拍醒,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露出恐懼。

剛剛的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是如此真實,讓他們更加慶幸自己還活著,那種痛苦永永遠遠不想再來一次,他們對於想要殺死戲弄自己的人生出極致的恨意。

他們勢必要將其抓住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兩人神色扭曲,雙眸通紅,猶如怨鬼。

他們不敢再躺下,合被坐起,打算將今晚熬過去。

不是他們蠢,不喊人,是擔心會引得屋內兇手獸性大發,不管不顧的大開殺戒,當然,出去找死他們也不會。

然而,他們的計劃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沒過幾分鐘,在一陣奇異香味之下,他們再次陷入沉睡。

盍山從床外頂倒掛下來,口中嘎嘎嘎的笑,然後抽出兩個枕頭。

蓋,壓。

醒,痛,窒,掙,糊,快死了。

再次驚恐醒來一分鐘。

恐懼的場景反複發生,直至天亮,外面的叫喊聲起。

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呢。

被喊醒的兩人以為睜眼後又是新一輪痛苦的場景,條件反射的爆發出刺耳的嘶鳴聲,許久才鎮靜下來,胸腔內只覺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