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輕咳一聲,覺得有些跑題,立馬給她們打圓場,“好了好了,原來咱們一家人之間還有這些誤會呢,說開了就好了,善兒,你要記得,天下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

盍山撇撇嘴,不鹹不淡的看他一眼,敷衍的“哦”了一聲。

看她態度緩和不算激烈了,何父開始得寸進尺:

“咳咳,善兒啊,爹能看下你的招式秘籍嗎?你還小,爹幫你參謀參謀”

“啊?那不行,師父可是說過了,不是誰都像我這麼聰明有悟性的,更不能給別人看”

何父心裡不滿,先不說從未見你如何聰明有悟性,就說我可是你親爹,怎麼能算外人呢?

他好說歹說,盍山就是不鬆口,最後被逼的急了,朝天怒吼一聲,抬腳就踢上週圍的桌凳,身子一轉,仿若披風般的被子開始掃射四周茶杯瓶盞。

最後鬧的何父阻止不了,罵也不能罵。

因為只要多說一句不好,她就生氣,說他們不喜歡自己這個女兒,眼神惡狠狠的,讓幾人都有點兒怕,誰知道那被子底下還藏著多少針,會不會往他們身上紮。

無奈之下,何父何母只能勉強笑道:“夜晚了,你先回院中休息吧”

盍山悄咪咪看了眼滿室狼藉,滿意道:“好吧,那你們好好休息,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接下來幾天盍山老老實實的,因為她那日的鬧騰,兩位當家人終於意識到盍山的重要性,所以對她大方起來,吃喝用度都提了上來。

她又不是一個愛‘斤斤計較’的,自然不會多折騰,頂多就是天天點個山珍海味,伸出小手去街上首飾店大買特買罷了。

對比一下曾經有個世界的老爹出手就是百萬百萬的,盍山自覺已經很委屈了,就這樣何母居然還不滿,覺得她奢侈。

盍山受了冤枉,被喊到正廳時,她滿眼複雜的掃視了何父一遍,嘆口氣幽幽道:“唉,是女兒不孝,竟不知爹是個連妻兒子女都養不起的”

“爹你這麼廢物,你同僚知道嗎?”

何父:“……!”

“放肆!”

何母皺眉不悅的呵斥,看來這幾天盍山的消停讓她覺得雨停了,她又行了。

“哎喲”盍山扭扭自己的小身杆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不拿爹當外人才敢說實話的,娘你怎麼是非不分呢?”

夫妻倆齊齊被噎,眸中深處藏著不善。

何父:“善兒,你……我讓你娘給你請個大家嬤嬤,這規矩是要好好學起來了,有些話可說可不說,會讓人誤解的”

何母:“我明兒就去請,善兒要好好聽話,若是學不會,嫁人了不得公婆夫君喜歡,日子可就難過了”

“多學學你妹妹,嘴甜一些”

“什麼?!”

聽到這番話,盍山跟踩了尾巴一樣,怨恨道:“我不學!憑什麼我要聽話,妹妹哪裡就比我好了?長得沒有我美,吃的沒我多,嘴裡吐不出象牙,該學的人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