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全部點開了,結果眼睛瞬間瞪大。

“你怎麼給我轉了兩千!”

盍山無所謂:“小意思啦”

陳溫書急了,馬上又轉回去:“要不了這麼多”他以為最多五六十呢:“兩千都夠我們一個月的工資了”

盍山擺擺手:“怕什麼,錢都不是事兒”

“這樣吧,我不樂意做飯,以後跟你一起吃,我付錢,一個月兩千,怎麼樣?”

“……”

他忍不住說:“這個地方太偏了,你其實完全可以換個地方當老師的”

“嗐,那可不行,我這麼偉大,是抱著使命來教他們做人、不是,做、做學問的!不能離開”

陳溫書狠狠皺眉,還想趁機多說兩句,卻被盍山拍了拍肩膀:“放心吧,我很會教孩子的,等著瞧吧!”

他心中苦澀,這根本不是你會不會教的問題。

看著她鮮活的眉眼,陳溫書似乎透過她看到了那些人,她們也是像盛開的花朵一樣的人,多年的掙紮與折磨讓他在這刻渾身顫抖,他想立馬叫她走,下山離開,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但他很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村門口一定守著人。

盍山就像沒看到他的異常一樣,笑眯眯的又說了幾句,憧憬未來教學生涯的美好。

眼看天色更暗了,陳溫書臉色實在勉強,她沒了興致,簡單洗漱好回房了。

次日一早就是直接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盍山吃過早飯,笑意盎然的往前面走,她的教室是二樓,路過一樓的時候,陳溫書已經坐在了講臺上,底下是鬧哄哄的一片,學生們鬧騰的不得了,從邊上的窗戶看見她了,眼睛冒出惡心的綠光,嘴裡吹著口哨,發出“噢噢噢”的歡呼聲。

盍山冷笑一聲,也不著急上二樓了,走到門前將教室門一踹,室內頓時安靜,似乎被她的行為驚住了。

她緩緩從背後抽出了手臂長的綠色戒尺,惡狠狠地掃視著底下眾人:“剛剛誰在叫喚”

戒尺的第一次本來是要用在自己班的小畜生身上的,如今真是便宜他們了。

“啪”

“給老子站出來!”她一下抽在門上,聲音震耳。

有小畜生不服氣,站了出來,才八九歲的孩子跟吃了豬飼料一樣,長得人高馬大。

“是我,怎麼了?小婊子你敢打我試試!”

試試就逝世。

這種賤兮兮的要求盍山當然選擇滿足他了,三兩步飛快上前,狠狠的用戒尺抽了他一個嘴巴子。

小畜生尖叫一聲,歪倒在桌子上,痛的他眼裡當即蓄滿了尿水,其他的小畜生有的被嚇到,有的憤怒,一擁而上,嘴裡激情噴糞。

“何老師!”陳溫書震驚大叫。

他真是被前後反差巨大的盍山給震驚到了,此時見她出手毫不留情頓時心驚膽戰,完了完了完了!

盍山哈哈大笑,跟個魔鬼似的,將手裡的戒尺玩出了花兒,虎虎生威的將一幹小畜生抽成了豬頭,倒不是她不想給他們缺胳膊短腿兒。

這才第一天呢,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才好玩兒。

邊上的陳溫書攔都攔不住,又怕自己上前讓盍山分心被傷到,就在那裡急的走來走去。

他心裡焦急又快意。

焦急的是這些孩子都不是好惹的,爹媽也全都是潑皮無賴,打了小的來了老了,到時候盍山無法處理肯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