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昨天的。)

第二日,江寧離開了天魔島,一人向著無盡海深處而去,他要去一趟荒境,去與白猿三獸告別。

荒境中,江寧的身形出現在入口處,荒境中的眾多荒獸立刻看到了他,但很快便不再理會,顯然它們還沒忘記江寧。

白猿依舊站在籬笆院的門口處,雪兔依舊在茅屋前睡覺,黑鷹依舊不見蹤影,荒境中的一切依舊。

在江寧出現的一刻,白猿渾濁的老眼中猛然爆出兩道精芒,喃喃道:“主人回來了……”

“江寧見過前輩。”江寧落在籬笆院前,對著白猿恭敬一拜。

白猿對他有教導之恩,他一直記著。

然而白猿卻是沒有理會江寧,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江寧,那淩利的目光仿若能夠看透江寧的一切,讓江寧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老家夥不會是想他主人想的魔怔了吧?為何這麼看著我?”江寧面色古怪的看著白猿,心中腹誹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鷹嘯傳來,黑鷹落在身形,一雙鷹眼同樣直勾勾的看著江寧,就連雪兔也翻身跳起,蹦到江寧的面前,人立而起,看著江寧,直勾勾……

“參見主人……”就在江寧快要受不了這種直勾勾的眼神時,只見三獸對著江寧齊齊一拜,恭敬的說道。

江寧下意識的側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待看到自己身後空無一人之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的問道:“你們在跟我說話?”

“這裡還有別人嗎?”白猿起身看向江寧,笑著說道。

只是他的笑實在是沒什麼美感,反而讓江寧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不僅這老家夥魔怔了,就連那兩個家夥也魔怔了,難道這還能傳染不成?”江寧可是記得,當日白猿雖然有些欣賞自己,但是遠沒有將自己看成自己人,甚至黑鷹都沒有打算出手相救。

“人是沒了,可這不合邏輯啊?”江寧臉上露出疑惑,喃喃道。

白猿臉上露出一絲解脫之色,說道:“你凝聚出了荒莽血脈,你就是老主人的傳承者,老主人已死,你自然便是我們的主人了。”

“原來這貨知道他的主人已經死了啊?”江寧心中喃喃一句,隨即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麼,問道:“荒莽血脈是什麼東西?”

白猿再次露出笑容,在江寧的毛骨悚然中,拿出一枚古樸的玉簡遞給江寧,說道:“還是你自己看吧……”

江寧接過玉簡,神識探查之下,一道雄渾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吾乃荒莽古族的族人,吾名塔爾,吾之傳承者,若是你聽到這番話,便是說明吾已死。”

“荒莽古族?塔爾?”江寧心中疑惑。

那聲音頓了一下又道:“吾在星空中旅行,因為迷路無意中來到這嶽嵐星,只是吾萬萬沒有想到這嶽嵐星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囚牢,將吾困住此地多年。吾想要離開這裡,必須要轟碎那該死的囚牢,然而想要轟碎囚牢,就必須要殺死他,殺死囚牢的製造者。”

聽到這裡,江寧心中巨震,猛然抬頭,看向虛空,眼中射出兩道精芒。他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這荒境,穿透這無盡的海水,穿透那茫茫的虛空,看到塔爾所說的囚牢。

“嶽嵐星是個囚牢?他是囚牢的掌控者,他是誰?”江寧心神震動,久久無法平靜,他似乎知道了一個驚天的隱秘。

“吾要去與他一戰了,只是他太強,吾也沒有把握能夠殺死他,即便聯手其他強者,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吾之傳承者,若你有朝一日能夠殺死他,打碎那該死的囚牢,希望你可以將吾的屍身帶回吾的故鄉,荒莽星域。若是你也失敗了,便如吾一樣,在死前用血脈之力凝聚成血妖,等待下一個傳承者,保持吾之血脈不斷。”那聲音徐徐說道,話音到此,玉簡碎裂,化為飛灰。

“你妹啊!能不能把話說完!你知不知道話說一半很惡心人的!”江寧怔怔的看著化為飛灰的玉簡,心中大罵。

不過,雖然塔爾的話說的很模糊,但江寧還是得到了很多資訊。

首先他知道了血妖的由來,原來那是塔爾死前用自己的血脈凝聚而出的,為的便是希望有人能夠殺死血妖,獲得血妖精華,從而凝聚出所謂的荒莽血脈。

“想來那血妖秘境中的傳送陣也是塔爾留下的,為的便是讓他的傳承者來到這裡。”江寧目光閃爍,沉吟道。

然後江寧知道了,這嶽嵐星被人制造成了一個囚牢,而這個人很可能便是封印塔爾的人。只是塔爾並沒有說那人到底是誰。

最後,江寧可以聽出,塔爾當時是有幫手的,應該也是一位很強的存在,當時二人聯手與囚牢的製造者一戰,但可惜敗了。而塔爾的幫手應該是嶽嵐星的人,畢竟沒有那麼多如塔爾一樣的倒黴蛋。

“按照時間推算,塔爾說的那一戰很可能便是傳說中的仙魔大戰。”

江寧眼中閃爍明悟之芒,喃喃道:“若塔爾說的那一戰真的是傳說中的仙魔大戰,那麼這囚牢的掌控者很可能就是仙帝或者魔帝其中一人,而塔爾的幫手便是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