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哦,你倒是放手啊,我好著呢。”

桃夭拍拍白子穆的手臂提醒道。

白子穆不僅紋絲不動,還反駁:“瞎說,什麼好著呢,你看這,手背、手臂上這麼多擦傷,你再看看額頭,腫的這麼大,看著就疼。”

突然間,白子穆似乎發現了什麼,他饒有興趣地瞅了瞅桃夭的額頭上的包,“寶貝,我才發現,我們連受傷的位置都是一樣的,怎麼這麼有緣分吶。”

桃夭倏地睜大了雙眸,同時在心裡猛地倒抽了口氣。

完了完了完了,白子穆把腦袋撞壞了,受傷還有講緣分的?!

誰要這種鬼緣分啊,又不是什麼好事。

忽然,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桃夭的手臂,“接下來,交給我吧,白子穆,你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不方便出鏡,溫珣對著秦箏擺了擺手,隨後特意避開了鏡頭,只露出了一隻手臂。

而此時,原本盤旋在上空的直升機接二連三地降落在了小轎車附近的公路上,有兩架直升飛機上配備了急救箱和隨行的私人醫生。

溫珣眼神堅定地跟白子穆對視了一眼,他已經來了,他可以放心了。

去吧,去處理傷口吧,不要讓寶貝擔心。

看懂了溫珣眼裡表達的意思,白子穆緊緊抱住桃夭的手臂終於松動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也不是不知道應該立馬去處理,他只是不放心,他只是還在後怕。

剛剛,如果他沒操作好,如果他沒擋住,如果小轎車發生自燃等等,只要有一個如果發生,後果就不堪設想。

其實,白子穆跟桃夭一樣,整個人都還處於一個應激的狀態。

只是他的應激被他掩藏在玩世不恭的表面下。

“偏偏哥哥。”

桃夭眼睛一亮,她一把抓起白子穆的手,替換她的手,捂住傷口,隨後,毫不猶豫地扭頭撲向溫珣懷裡。

任由桃夭擺布的同時,白子穆抽了抽嘴角,心裡止不住地吐槽著。

這小牆頭草,就這麼拋棄他了?!

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激動的,短短幾分鐘,這態度怎麼就變了呢?

這變的也太快了吧。

穩穩地接住桃夭,溫珣心疼地觸了觸她額角的大包,“疼不疼?”

“我不疼。”桃夭悶悶地說著,“白子穆疼。”

白子穆的心倏地一軟。

“偏偏哥哥,白子穆他腦袋撞壞了,剛剛竟然說受傷是緣分,他一定是撞的腦子不清醒了,不然,怎麼會說受傷這麼晦氣的事情,是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