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老大(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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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九白招呼著手下離開,其他人也各忙各地去了,離向安跟夫妻倆又聊了幾句,也回了屋。
一關上門,離向安便道:“今朝,若是這麼看,你之前推測八成就是真的,他們是把這些夫妻當做祭祀貢品了。”
說完,他掃見兩人表情,疑惑問道:“推測對了不是好事嗎?怎麼這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這個所謂祭祖,對他們誘惑很大。”祁天闕忽然開口,說完看向虞今朝。
離向安沒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又不想開口問,只能求知般地也跟著看向虞今朝。
虞今朝想了下,拿起三個水杯,兩個對立,一個放在稍遠些的位置,又抓了一把茶葉,灑在對立的兩個杯子的四周,“人族傳說中,人乃是同根本源,即便如此祭祖都尚且各自為之,獸族形態各異傳承血脈皆不同,他們一同祭的是什麼祖?”
離向安看著桌面上的分佈思索片刻,不由到抽一口氣,“嘶——是不太對勁,他們的血脈傳自上古,各有各的祖先,為什麼會一塊祭祖?”
“除非祭祖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或者他們被強制要求一同祭祖。”虞今朝引導道。
“不會是強制,獸族的心思耿直且存在野性,若是長期受制於人,很可能會爆發反抗,不可能像如今這般平和。”祁天闕否定了其中一種可能。
“好處也不可能吧?他們祖先都飛升幾萬年了,還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啊?”離向安也分析道。
“而且這光是聽都覺得不靠譜,不好好修煉只想著藉助外力,到時候不得被破境天雷給劈死啊?跟邪門歪道一樣...”但卻越分析越沒什麼底氣。
離向安不確信地看向虞今朝,“不會吧?他們獸族偷偷祭祀邪物?”
虞今朝不置可否,伸手點了點那個稍遠一點的杯子。
離向安猛地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我們跟隨神武國組織的修真隊伍清掃蠻荒之地,找到豢養邪祟的據點後,當即號召人馬圍住了蠻荒之地的所有出入口,正準備一網打盡的時候,據點竟然憑空消失,我們搜尋了三日都沒有再找到任何線索,我今天出去打探的時候,又打聽道他們說祭祖的地方恰好就在蠻荒之地的盡頭,一處存在了萬年的祖山上,不會這祖真的是什麼邪物吧?”
“是福不是禍,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虞今朝朝離向安淡淡一笑。
離向安見狀,恍惚想起在騰鳴山吃烤兔的那天,饜足後閑談,她也是這般笑的,可明明那日入夜,面對的是一場生死之戰,卻還是讓人如此安心。
三日後,清晨。
天才矇矇亮,他們已經被招撥出門,荊九白帶著祭祀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走到山門口,正碰上赤老大的隊伍。
為首的女子十分亮眼,黑紅相見的頭發抓了幾縷用簪子紮了個發髻,餘下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發絲間還摻雜著寶石鑲嵌的銀鏈,隨著動作會發出輕響,衣著輕便但同樣墜著寶石裝飾,腰間並排掛著三把長刀,每一把的刀鞘都各有特色。
她騎著一頭雪豹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隨意掃出去的一眼都很有侵略性。
再看荊九白,騎了一頭犀牛,身上裝飾的靈礦飾品比身上的布料都要多,尋常的靈獸恐怕還真駝不動他。
兩人相見便火藥味十足,誰也不讓誰,好在山門足夠寬,兩支隊伍齊頭並進,出了山門朝蠻荒之地出發。
只是路線並不如設想一般,兩邊都沒有直入蠻荒之地,而是順著邊緣繞行到祖山,接著一路行進到一處封印之地,赤白兩位老大一同下了坐騎,一同注入靈力,開啟封印。
一個巨大的祭祀臺出現在眾人眼前。
祭祀臺後是兩扇巨石雕刻而成的大門,左扇上雕著青龍,右扇上雕著白虎,石門接連著後面的高山,再往上的石壁上雕著一隻展翅的朱雀,而祭祀臺的中央雕著巨大的玄武。
赤白雙方的隊伍分別拿出他們的祭祀物品,雖然雙方常年不對付,東西卻都帶的很默契,並且非常的熟練的擺放在祭壇五個五行方位上。
系統順著虞今朝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念道:“這佈置怎麼跟道行子書中寫的那個志怪故事那麼像呢?”
虞今朝也有此感。
那故事描繪的乃是天傾之災後,靈邪二氣混為一談時,出現的第一個人族,祂不分男女沒有靈根,一人獨立行走人世,偶一日得天道感應,做祭祀臺以求彙聚出靈根,但卻屢次失敗。
惱羞成怒之際,祂覺得是他的供奉不足,於是他殺了上古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後裔,頂替了祭壇上的假木雕,又不顧萬千生靈的生死,挖了維持此間平衡的五行之靈,頂替了祭壇上的假偶,終於如願獲得了靈根,但祂沒有高興多久,便被邪氣吞沒而亡。
自此靈邪二氣再次分離平衡,天道暢通運轉。
一個虎頭蛇尾的故事,看得人不明所以,但是裡面的佈置卻恰恰與眼前這一幕吻合了起來。
正在祭祖儀式即將開始之際,一股氣息再次纏繞上虞今朝的手指。
夏闌珊也曾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