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較那一刻我心中的疑惑和不解,更多的則是憤怒,我攥緊雙拳,流淚中卻恨不得怒吼出聲。

有罪之人受到懲罰,無罪之人免於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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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都是這樣確信著的。

之後我安排教會的修士將放置在教堂中最近一次上貢的貢品,都拖出去發放給大家,希望這些僅剩的物資,能夠幫助他們稍稍的度過寒冬。

可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我將要放出來的,是怎樣的一隻惡魔。

“主教大人,這些東西是教堂最後的儲備了,如果這些東西都給那些人的話,那您和其他教堂修士的這個冬天···”副教和其他修士一邊搬著教堂裡的儲備,一邊滿臉無措和驚慌的說。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人民交給我們的,現在交還給他們,當然合理。”我如此說道,手下的人中雖然有所不滿,但還是隻能照做。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教堂中有用的事物,可以當作柴火燒掉的傢俱漸漸被搬空,目光落在了角落的一口棺材上。

那口棺材我至今還記得十分清楚,是一個只能裝進小孩大小的棺材,一面刻著西方十字,一面又刻著東方的龍紋,是一口很獨特的棺木。

“這口棺材放在這裡很久了,材質也分不清是石頭還是木頭,燒也燒不著,就算給他們也沒有用。”副教解釋道。

我點點頭,在大家將東西都搬出門以後,一個人坐在了教堂的長椅上,凝眉深思。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他這裡已經沒有食物和炭火了,但即使這樣,對人們的幫助也只是車水被薪,冬天來的早走的可不一定早,也許到此為止,相比往常冬季連一半都沒有度過。

“只能去找城主大人試一試了。”我自言自語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這根本不太可能。

在城市陷入困境之後,這位城主大人一直閉門不出,上次自己為此拜訪他時,也是吃了閉門羹。

想必是早已經丟下身上的責任,帶著物資,逃得無影無蹤了。

但不管怎樣,城主府也許總還有一些遺漏的物資,這次哪怕是闖,也要闖進去拿到一些能夠產生幫助的物資。

我這麼想著,正要站起身,耳邊卻突然傳來了冷笑聲。

我愣住了,整個教堂中除了自己根本沒有其他的人,我四下張望,最終鎖定了那口棺材。

“什麼東西。”我厲聲道,而彷彿是因為我聽到了這聲音,讓那人有些驚訝,他片刻沉默。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觀測到我,看來你果然也是純粹之人。”

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儒雅隨和,像是一個有品學教養的紳士。

我驚訝了,然後震驚的稍微走向棺材。

“你···你在棺材裡?”我問道,是什麼人不小心鑽進去了嗎?可這裡的教堂不是一直都當作倉庫,牢牢鎖死的嗎。

“雖然不太好聽,但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男子如此說道,然後他竟是直白的說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尼古拉斯。”

我嚥了口吐沫,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眼前的聲音絕非尋常人。

這裡的教堂一直都是當作倉庫,根本不會有人進入,更別說這個棺材從上貢以來,根本就沒人開啟過。

而聽這聲音,也根本不會是什麼小孩子。

“交易?什麼交易?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又是誰。”我問道。

“我是誰?在此之前,知道這個答案的人,幾乎都死掉了,你確定你要知道嗎?”他笑道。

我嚥了咽塗抹,雖然這傢伙被關在棺材裡,但我卻不認為他是在危言聳聽。

“也罷,交易的雙方理應平等,這很公平。”他輕笑著說:“我叫,萬葬生。”

“萬葬生?”我皺眉,東方人?從沒聽說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