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既然已經到手,那麼就有的是機會去看。

而老人如果經歷過和她在一起的時光,那麼他的話,才是獨一無二的。

皮克西司令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又喝了一口,神情像是陷入了回憶。

“對於燕祈小姐的記憶,我都記得十分深刻,因為那一年他們的突然而至,確實給我帶來了許多許多難忘的回憶,對於我的母親,也是一樣。”皮克西司令拍了拍旁邊的牆壁,燕離也不矯情,上前坐在了他的身側。

他吐出了一口酒氣,遙望著遠處的地平線,然後開始了他的講述。

“我想想,那應該是五十多年以前,那是一個比現在雪還要大的冬天···”

“老媽!很餓哎!晚飯做好了嗎!”

年幼的皮克斯剛剛和小夥伴踢完了球,回到家裡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驚恐的手中足球應聲落地。

那是五六個面相兇狠的匪徒,一個人把刀架在他父親的脖子上,另外一個人拽著他母親的頭髮,嘴巴里汙言穢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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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西!你回來幹什麼!還不快點逃···”

母親話還沒有說完就捱了一巴掌,皮克西這才看清楚這些傢伙手上的斷指。

這些傢伙,是地下的那些流氓地痞,多半是在那裡活不下去了,才想盡辦法登上陸地上。

法律在這些人眼裡根本就是笑話,而他們家靠近荒郊,現在鄰居也都沒有砍完柴回家。

怎麼辦!早就說了,不要為了他上學搬到這邊的城鎮來!生活變得辛苦不說,如今還遇上了這種事。

皮克西看著眼前的景象,嚇得臉色發白,根本說不出話來,而那些流氓地痞也根本沒把他當回事,輕蔑的嘲笑兩聲,繼續伸手在伊蓮娜身上為非作歹,而一旁他的父親憤怒的大吼,卻被一拳打倒在地。

“父親!”皮克西驚慌大吼,而後一臉憤怒的看向眼前的暴徒們,就要上前和他們魚死網破。

但結果自然是他被輕鬆的打的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牙齒都掉了幾顆。

他不甘絕望的強撐著抬起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受辱,卻絲毫沒有辦法,眼中淚水禁不住的流下。

“可惡···”他痛聲大吼,想要求救,卻不知道誰能救他們。

“是什麼這麼可惡啊,小朋友。”正當他幾乎絕望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陽光豪邁的男聲。

他驚訝的回過頭,只見在門框上靠著一個面板被曬得黝黑的男孩子衝自己笑著,陽光健康的肌肉,彷彿冬日裡射入別人心中的陽光。

“雷!你怎麼還看著啊!我讓你過來是幹嘛的啊!”門外傳來一聲好聽清悅的女孩兒的聲音,而後及肩短髮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好啦好啦,燕祈,雷這傢伙不就是這樣嘛。”身後進入的是一個稍微俊秀一點的男生,以及另外一個染著淡藍色頭髮的女孩子。

男的叫做顧裡,女孩兒叫茉莉。

皮克西司令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碎了。

眼前可是有七個來自地下城,常年亡命的匪徒,只憑這麼幾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能起到什麼作用。

他們甚至身上,還穿著不知道哪家的校服?

要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可是城牆的修繕工作人員,在普通人中已經算是戰鬥力強的那種了,他們都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這麼一群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學生,能幹什麼呢。

果然,聽到這聲音的匪徒們,先是一愣,然後猖狂的笑出聲,尤其是看到兩個女孩兒的時候,眼中的狂妄和淫邪,不言而喻。

“哈哈哈,本以為今天已經很有收穫了,沒想到這眼下還有意外的驚喜啊。”

“他媽的,那個短髮的女孩兒是我的,你們誰都別和我搶。”一名土匪惡狠狠的說,但接下來傳來的話,確是讓他臉色一僵。

“哈?憑什麼憑什麼?我來到看起來就比小祈差這麼多?為什麼你們這種流氓土匪都看不上我?”淡藍頭髮的女孩兒瞪大眼睛不滿道,同時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口,一旁的燕祈既是擔憂一家人的安危,又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是啊,要我我就選茉莉。”顧裡無奈笑道,而一旁的雷聽了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