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猛然驚醒,迷茫中竟然發現自己被拷在一根石柱前。

“你醒了!燕離!”眼前傳來女孩兒驚喜又憤怒的聲音,燕離茫然的抬起頭。

眼前的景象,卻更是讓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被鎖在一根觀光塔的石柱上,在身前護住自己的是變回人類狀態,盡是傷痕的陳詩雪。

而在他的四周,數以百計的學員警惕又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們有的人拿著槍械,有的人抓著捆綁他的鎖鏈,無一例外的,眼中盡是警惕敵意。

這是···燕離試圖回想起發生了什麼,頭腦中卻是一陣脫力後的眩暈。

他為了殺死安全區外的巨人,對付那些夜院的學員,逼迫萬葬生完成了和自己的契約···而之後,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現在自己會像囚犯一樣被捆縛在這裡?

他抬起頭,在他面前的稍遠處,聯盟的各個班級的領袖爭論的面紅耳赤,寧未生抱著手坐在一隅,蘇小洛以及源戮也是面色沉靜卻掩飾不了其中複雜的坐在說著什麼,還有其他幾名比較陌生的面孔,也是把所有人都晾在一旁,在那裡爭論不休。

而最最讓他驚訝的,是在斷裂高塔的高臺上,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他的身旁還有數個身影,都是不發一言百無聊賴的坐在高臺上,彷彿並不想插手這裡的鬧劇。

黎君言?

他們在幹嘛?眼下的自己,為什麼就像是待被審判的囚徒。

“你想的沒錯,咱們現在的確都是被抓起來的囚徒···來自夜院的奸細。”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旁傳來一聲熟悉的哈欠聲,燕離轉過頭,在他身側的另外一根石柱上,鋼索綁著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王致。

“奸細?”燕離咳嗽了兩聲,這才意識到身體格外的虛弱,微微皺眉,但很快他就想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

“我建議你不要說話,你昏睡的時候,咱們已經被這些傢伙討論很久了,你想說的,大多都已經被他們說完了···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王致身上還帶著包紮不久的傷勢,說著爛話的時候,冥思苦想了一陣。“奧對了,你有權為自己申辯,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他媽的!不許私下說話!你們···你們難道是在串列埠供嗎!”一名學員拿著槍桿子戳了一下王致,眼中卻是不可掩飾的恐懼,不敢去動旁邊的燕離。

“好咯好咯~嫌犯沒有人權的咯~”王致滿嘴打油的回應道。

他們都離燕離很遠,就算說這些教訓的話的時候也是,在他們看向燕離的目光中,彷彿對映的是一隻怪物。

終於,在一陣時間過後,那些爭論的班級領袖們顯然鬧了個不歡而散,然後似乎勉強達成了某種臨時的一致,最先脫離他們,是騎著一匹馬穿行而出的男子。

一名穿著破舊卻不顯狼狽的夾藍校服,在西方男子中面相罕見的方正款,甚至顯得有點中庸普通的男子,要說身上唯一能讓人好記住的特點,大概就是···他是個光頭?

“我是序列1的班長倫納德,後來我們才加入的新生聯盟,你們很多人可能並不認識我。”他首先自我介紹道,聲線和他的面相一樣的沉厚。

而他接下來的話,出乎了在場許多人的意料,但卻在燕離的預想之中。

“我問你,序列24的燕離,你是不是來自夜院的奸細?”他如此直白的問道。

燕離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光頭,和這個素昧平生的男子,空氣中彷彿摩擦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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