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酒盤來盤去的,到底是喝呢,還是不喝啊。”王致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會兒把酒瓶放在手裡擦灰,一會兒又放在火上烤的,那模樣,哪裡像是要喝酒,簡直像是要去和自己老婆上床一樣膩歪噁心。

“嘿嘿,你小子懂什麼,這種年份的酒,不溫一溫喝,根本是最浪費的一種做法。”費德笑呵呵的說,看向酒瓶的眼神更膩歪,更讓他一身雞皮疙瘩了。

王致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等一旁的加菲爾睡著了以後,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說費德,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你吧,為什麼要選我進放哨班。”王致終於問出了這個盤旋在自己心頭已久的疑惑,他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傢伙,會在當時那麼多人中,一眼就相中自己去做他放哨班的隊員。

別不是寧未生那傢伙和他商量好,一起去坑他的吧?

聽到這話的費德笑了笑,沒有立刻回覆。

等到酒水烤了一會兒後,他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卻讓王致更加的迷惑了。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很有眼緣嗎?”

眼緣?王致一愣。

這是什麼玄學的回答?這種說法,不應該是古裝劇裡哪個書生在虹橋上遇到了漂亮的女孩兒,然後為了泡她一泡,才隨口編出的說法嗎?跟這個凶神惡煞,滿頭金髮的西方漢子有個錘子的關係?

但他卻不能不承認,在他第一次看到費德的時候,這個看起來有點兇,完全沒見過的傢伙身上,確實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熟悉和親切。

靠!兩個男人互相會衍生這樣的感覺,真是隻要想一想,就讓他王致忍不住自我懷疑和心灰意冷,自己```別是得什麼病了吧?

“反正,很快是怎麼樣就都不重要了。”見王致對自己的答案發愣,費德也不再多做解釋,只是自顧自的烤著酒水,甚至哼起了小調。

王致點了點頭。

很快,這些傢伙就都會死去,自己也會找個地方藏起來苟住,然後可能十幾天吃不到東西的撐到副本結束。

哎,這麼想想,這麼一路上的相互照顧和作戰,還真是讓人有些唏噓傷感呢。

“好嘍~總算熱好了。”費德把手裡的酒瓶拿起,竟是直直的拋給了王致。“諾,算你小子走運,我分你一口,可千萬要給我留幾口。”

王致被手裡發燙的鐵罐差點燙的叫出聲,舔了舔嘴巴,就準備開啟酒瓶。

他可是惦記了這玩意一路,科卡魯酒廠生產的珍酒?他王致聽都沒聽說過。

於是他順手瞄了瞄酒的廠牌。

隨即,他愣住了。

“喂```科卡魯,不會```是個人名吧。”王致木然的說,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下來,而一旁的費德聽到這話,處理著繃帶的手,也是一滯。

瞬即,他也轉過頭,一臉森然不敢置信的看向王致。

“喂!快上塔頂!不好了!”

正當兩人都變得怪異時,頭頂的樓層傳來陳可的聲音,一旁的加菲爾也當即被驚醒。

兩人收住了表情,望向樓頂招呼他們上去的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