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意攀升,氣息糾纏。

李不虞看出他眼中的情動,抱緊些,貼上他的面頰:“這幾日太累人了。”

謝端親親他的唇角:“嗯,明日歇半日吧。”

“哦,歇上午半日還是午後半日?”曖昧低語淹沒在唇齒間,氣息輕顫,話中的暗示已經十分明顯,“明日休沐,不用上朝······”

池水泡漲筋骨,溫香軟玉,“暖飽”二字已有一半。

“那······那就休上午······”

呢喃輕哼,唇齒織交。

常安來時見臥房不知何時滅了燈燭,只有內殿還有些隱約燭光,揮了揮手,示意端著膳食的內監和奴婢們退回去。

“常總管,這些飯菜怎麼辦啊?”

“送回廚下熱著,命人備著餛飩和麵,別填灶。”

“是。”

人退下後,常安想著屋內還有些春筍野雞肉的卷子和牛乳芙蓉糕,想來太子妃總不會讓殿下餓著肚子。

蠟燭燃剩一半,臥房中雲消雨歇。

李不虞抱著謝端去湯池邊清洗,換上新的寢衣,又抱著人回去,端著兩盤點心坐在床榻邊親手喂給謝端,謝端張嘴吃了半塊糕點,就著李不虞的手喝了一口茶水。

“餓不餓。”

“不餓。”

床笫之上,李不虞大多是溫柔細致。

事後越發,比起武將李不虞,謝端到最後總是沒了氣力。李不虞得了好處,饜足後從洗漱清理,到穿衣吃飯都全部代勞,寵得謝端同個幼童一般。

堂堂大盛太子殿下,也就只有在李不虞面前才能這樣。

吃了兩口糕,謝端已經渾身疲軟,窩在李不虞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昏昏欲睡。李不虞滿眼笑意,拿過帕子擦手,又親了親他的眉心。

次日一覺到天明,李不虞怕他餓壞肚子,起身命人去備早膳,哄著謝端用了一碗粥和幾個小湯包。

然後便任由謝端繼續睡,自己倚在床上看北境的訊息。

昭日格多年統治北境天鷹軍也不是吃素的,雖有西域王暗中傳信,他父親那個老油條也無法那麼快就直搗老巢。西域情形複雜,李信一邊要指揮大軍往西域邊界壓去,一邊暗中探查昭日格的訊息,兩次險些逮到昭日格的親信,兩次被逃脫。

信上最後寫:“姜還是老的辣,然汝父更辣,北境靜候糧草,必一擊命中。聞陛下身染微恙,汝代為請安,臣護國公李信遙祝君安。”

李信自小習武,落筆遒勁也同他本人的性子一樣幹脆利落。

信是給李不虞的家信,內容便沒有諸多忌諱,正事說過便有插科打諢,將他和烏恩如何算計昭日格的前因後果寫得同個話本子似的。只這最後幾句還端住了他國之柱石的架子,還不忘問候陛下。

迷濛醒來,謝端看見的就是李不虞靠在床頭,嘴角含笑的模樣。

修長指尖捏著信紙,眉眼舒展,松下這幾日的緊繃重擔,周身爽朗之氣襯得他越發俊朗。

“什麼時候醒的?”謝端伸手抱著他的腰,側過身子,幾乎半個人掛在他身上,“怎麼不叫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