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江幸說,“我不喜歡男人。”

秦起沒說話,眸底滑過一抹暗色,在江幸準備放開他時,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人往懷裡一帶,轉身間位置顛倒。

秦起眸色比平時還要沉,極其迅速地將江幸雙手舉高壓著,左腿毫不客氣的擠進江幸腿間,將人完全禁錮在牆上。

“草!”

江幸還沒草完,秦起的臉驀然放大,唇角被很淺很輕的碰了下。

“我不是男人,”秦起距離他不到十厘米,呼吸灑在江幸臉上,又靠近碰了下,“不能怪我,你今天太主動了。”

江幸怒火攻心,咬著牙不敢張嘴。

他怕他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

秦起突然啞聲,鉗制江幸的手突然失了力氣。

江幸察覺到的半秒內就抬手推了出去,他今天一定要狠狠揍秦起一頓。

不料秦起像是沒站穩一般,一推就踉蹌著向後倒去。

後面是大理石桌角,江幸眼疾手快去拉人,沒拉住,倒是被秦起一腳踹在了腳踝上,緊跟著撲了上去。

江幸滿腦子只有一句。

完了。

一箭雙雕。

一石二鳥。

雞飛蛋打。

還沒等他捋明白自己算雕還是雞,他的胳膊先嘎嘣一聲。

……真脆啊,比脆皮雞還脆!

但。

現在也不是關心脆皮雞的時候,色膽包天的小秦老闆後腦勺已經磕在了桌角上。

江幸趕忙爬起來,用自己還沒嘎嘣的左手去拉秦起。

“秦起?”

“秦起?”

秦起估計是撞懵了,眼睛還睜著,但不出聲。

“秦起?”

終於在江幸叫他第三聲時,秦起眼珠動了動。

視線落在江幸身上,像是沒見過一般,從上到下將人看了一遍。

江幸有些著急:“秦起,你特麼別是撞傻了吧?”

他單手將人硬拉起來,讓他坐在沙發上,擰著左手在右邊的褲兜裡掏出手機。

“你坐著別動。”江幸叮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要是自己磕了頭他肯定是打個車過去,但秦起不一樣,他有前科,萬一動一動腦子再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不對,剛才是不是就該讓他先躺地上。

完了完了,秦起真要成傻子了。

江幸慌慌張張地打完電話,又繞到秦起側邊看他腦後的傷口。

頭發有點長,看不太清楚,他只得單膝跪在沙發上,湊近秦起扒拉他的頭發。

秦起往後躲了下。

江幸不耐煩地嘖了聲:“別動!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