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猛地扭頭瘋狂咳嗽,剛吃下去的蘋果似乎走錯路了,咳不出又咽不下,沒幾秒整張臉就憋得通紅。

秦起心裡一緊,抬手給江幸拍背。

半晌後,江幸停止了咳嗽,還沒忘興師問罪:“什麼?你讓他少說?你一個失憶人員讓我們這些知情者閉嘴?你對自己的記憶自信的有些過頭了吧?”

秦起沒說話,只快速起身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水。

等江幸還想再說的時候,杯子已經懟在了他嘴邊。

“……”

算了,喝點也行。

咳的嗓子怪難受的。

江幸喝了兩口,嗓子的刺痛減弱不少。

這水竟然還是溫熱的,秦起還挺懂事,知道兌點涼水,沒準備把他燙死。

江幸決定給他這個面子,又喝了幾口。

等一杯水見底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手感,這材質!

這不是他最討厭的玻璃杯嗎?

而據他所知,全家只有一個玻璃杯,還是秦起不要臉自備的。

江幸沒忍住喊了出來,聲音尾巴差點劈叉:“你用你的杯子給我接水?!”

秦起看了一眼杯子,十分坦然:“有什麼問題?在我的記憶裡,我們一直都是互相用對方東西的。”

像是怕江幸嫌棄,他還補充道:而且我失憶當天做過全身體檢,沒有感染幽門螺旋桿菌。”

這特麼是重點嗎?

如果不知道秦起的性取向,又或者這個人不是秦起,換成林閑卡,偶爾共用一下杯子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

水已經喝下去了,也沒啥可能再吐出來。

江幸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滿腦子只飄著一句話。

他用了秦起的杯子,該是玻璃的。

沒幾秒又飄出來一句。

他和秦起間接接吻了!

啊啊啊——

有些人看似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江幸坐在沙發上緩了半晌,才讓腦子重新轉動。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有朝一日肯定得瘋。

江幸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