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逗鳥的動作一滯,恍然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記得怎麼和寶貝溝通。

“哦,好像是記起來一些。”秦起不緊不慢地說,“上次複查說會慢慢恢複,明天去了再看看。”

“那你沒想起來咱倆是什麼關系?”

“還有什麼關系嗎?”秦起往後退了一步,把寶貝放在肩頭,確認隨時可以跑路後,才十分肯定地說,“情侶關系,如果你還想加一個,那就是寶貝的共同監護人。”

江幸抬腳就踹,只是秦起躲得太快了,蹬了個空沒來得及卸力,差點雞飛蛋打。

就在他穩了穩身形剛準備站直的時候,不遠處有人喊了一嗓子。

“幹嘛呢!練劈叉啊?”

林閑卡這一嗓子,讓旁邊為數不多的幾個路人,把注意力都投放在了差點劈叉的江幸身上。

江幸轉身避開眾人視線,在心裡把林閑卡罵了個狗血淋頭。

林閑卡渾然不知的從對面顛顛跑來:“鳥呢?”

他說這話時眼神是朝下三路去的,江幸抬手把人勾了過來,一腳踹上他屁股。

“往哪看你。”

聽說要看鳥,秦起從食堂入口的臺階上下來。

“來,圍著叔叔飛一圈。”秦起指了指林閑卡發號施令。

“哎!我才多大,”林閑卡抗議,“為什麼叫叔叔?”

“叫你哥也行。”江幸說,“反正我是你爹。”

“什麼?這鳥是你兒……”林閑卡還沒說完,肩頭突然多了一滴白色不明物質,“臥槽!你這鳥竄稀啊!”

江幸一時也看呆了,十幾秒才接受寶貝會隨時拉屎的這個設定,趕緊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

還好秦起有隨身帶紙的好習慣,鳥屎只在林閑卡身上存在了三秒。

“我就不應該來。”林閑卡一邊擦一邊聞,“我髒了。”

江幸看著林閑卡一臉慘樣,突然笑了出來。

秦起不知不覺早已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兩人中間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知道江幸下唇有顆潛藏很深的痣,在唇線上,只有笑的時候才能看到。

可真的再次看到時,秦起心頭還是輕輕跳了下,像是被突然躍出雲層的太陽撞了撞。

“得了,沒什麼事兒就進去買飯吧?”江幸笑夠了,沖林閑卡說,“我也來一份油潑面,不要香菜。”

林閑卡一隻眼半闔,伸長胳膊把擦完的紙巾往垃圾桶裡投。

“三分。”

“你不進去?”林閑卡納悶,“那你還說給我帶飯?”

“我要看鳥,”江幸說,“你小學生嗎?得人帶著你一起?那你跟秦起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