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放舉著手機說了聲“你等我一下。”

隨後畫面就開始顛簸,大概一分鐘後,邢放露出了他的上半張臉,以一種極其直男的角度說:“我看那種雙男小說裡都那麼寫。”

“雙男?”林閑卡疑惑,“是什麼?”

“……哦,對狙嗎?”

邢放含糊應道:“差不多吧,主要還是戀愛。”

林閑卡嘶了聲,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只隨口道:“小說和現實能一樣嗎?哪有那麼扯的事兒。”

哦吼。

一萬分能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分的不對勁。

“你為什麼會看那種題材的小說?”江幸問。

邢放那頭靜止了,不知道是在裝網絡卡還是真的卡。

總之,江幸這個問題就是丟在海裡的碎石,毫無回應。

邢放那頭的鏡頭又在晃,晃了十幾秒後被人手動關掉了。

林閑卡終於反應過來,從太爺爺輩艹到了爸爸輩,這才勉強冷靜下來。

“放放啊,”林閑卡捂著屁股,“只要你不像大一剛開學那個變態一樣打我屁股的主意,我就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畢竟咱多年發小情誼,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崩塌……”

邢放那邊甚至連聲音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江幸:是來關心我的嗎?要不掛了?

在林閑卡碎碎唸的間隙,邢放重新開啟了攝像頭:“給你們一點書法生的震撼。”

鏡頭從邢放的下半張臉切換到了桌面上墨跡還沒幹透的書法作品上。

速度之緩慢,鏡頭之拉扯,像極了品牌推廣大使。

江幸也會練字,但沒有專門學書法的人那麼專業,按照他培養出的書法審美來看,這幅字確實寫的非常好,可以拿去參展。

同時他也可以肯定,這上面的字邢放最起碼得有一半不認識。

現在明顯是在閉眼盲吹。

就這幅字來說,林閑卡顯然是多慮了,讓邢放能想起來品鑒雙男主文學的主人公十有八九是寫出這幅字的人。

林閑卡認真瞅了瞅字,看不太懂,彎彎繞繞的,但總體看著是挺舒服。

不知道怎麼誇,他只得避重就輕地問:“你還能認識這麼文藝的朋友?”

邢放似乎跟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隨後終於把鏡頭對著自己。

“我室友寫的。”邢放說。

林閑卡拖著長音哦了聲,開始擠眉弄眼。

邢放顯然沒get到他的意思,十分貼心地問:“你眼睛不舒服?”

林閑卡:“……”

“我想問他潔癖那麼嚴重怎麼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