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看著他一秒八個動作,腦內靈光乍現。

嘖,這人不會是在演吧?

江幸盯著秦起,目光在他身上檢測了一圈,跳樓連腿都沒摔斷的人會吹點風就站不穩嗎?

答案顯而易見。

一種被欺騙了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江幸無心關注還有多久上課,他只想揍死麵前這個戲精。

秦起低著頭沒注意到江幸的神色變化,等他挨過這波頭疼,江幸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自打失憶醒來,這是秦起第一次距離江幸這麼近。

江幸一條腿撐在沙發上,由於處在上位,視線落在秦起身上時便像是半闔著,嘴唇照舊泛著健康的粉,仔細看下唇唇線的位置還有一顆極小的痣。

秦起視線不受控的停在了江幸唇上,鼻間縈繞著淡淡沐浴露香味,視野逐漸蒙上了一層毛茸茸的濾鏡,呼吸的溫度逐漸攀升。

距離似乎越來越近,秦起保持著半躺半起的姿勢,撐在背後的胳膊肌群拉扯的發酸。

大腦喪失了痛覺神經,只覺得緊繃,緊張到喉結一連滾了三次,甚至逐漸有些喘不上氣。

正在秦起抬起右手準備貼上江幸臉側深吻上去,江幸卻猝然直起了身。

空氣重新流動,隨著江幸動作産生的風狠狠拍在了秦起臉上,把他打了個清醒。

江幸一點也沒耽誤地扭頭離開,進了房間。

就在秦起還沒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時,江幸出來丟給秦起兩個獨立包裝的口罩。

下一秒,秦起便被酒精噴霧完全包圍。

秦起大概懂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

江幸終於噴完了,放下酒精噴瓶的同時睨了他一眼,“頭疼?”

“嗯。”

“嗓子疼嗎?”江幸問。

秦起感受了下:“嗯。”

“……”江幸壓著性子繼續問,“想咳嗽嗎?”

秦起本來不想,但被江幸這麼一說,頓時嗓子發癢。

“有點。”

話音剛落,江幸就下了結論:“感冒了。

說單字的時候還像個人,現在蹦出兩個字,聽著跟鴨子似的。”

秦起沉默了,江幸轉頭去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了常用藥箱。

按照症狀挑了兩盒藥出來:“按說明吃。”

江幸說完起身去找一次性紙杯給秦起倒水,他只是想快一點,還要趕著去上課。

不過,秦起卻覺得江幸嘴上嫌棄,心裡實則非常心疼。

雖然全身都難受,雖然要吃藥,但是這不妨礙他覺得這藥是甜的。

兩人一來二去耽誤了差不多十分鐘,等到教室時老師已經開始上課了,江幸只得從後門溜進去。

思修老師很隨和,來晚十分鐘並不算什麼大事。

只是江幸一個人也就罷了,今天還有個秦起。

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一起從後門進來非常有存在感。

尤其這兩人往日裡還是水火難容的關系,如今卻一起出現,在江幸坐下的那刻,他清楚地聽到面前的姑娘說:“嗚嗚,純恨小情侶竟然光明正大同行了。”

江幸:是什麼小眾語言嗎?怎麼聽不懂?